她的語氣充滿的嘲弄和鄙視。
冷月已經忍無可忍了,說了一句他在要殺人以前最客氣的話:“你給我滾出去!”
葉柔回轉身,看著冷月冰冷的臉,那一張如此俊美冷漠的臉,充滿著不可抗拒的魅力,她從未見過冷月這樣,原來傳說中的冷血劍客真的是這樣冷血翻臉無情,卻美的使人不由自主的心醉,似乎有種心甘情願死在他劍下的渴求。葉柔居然看著他這樣的表情沉迷了,忘記了害怕。
冷月也沒有再趕她走,隻是冷冰冰的臉上毫無表情。
葉柔回過神來,看見冷月坐在凳子上的樣子,知道他此刻心裏一定也很矛盾,不然以他平素的作風,不要說現在她激怒了他,即使是他看不順眼的女人,從那女人床上起來他就能轉身殺掉她。
她說:“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你的話就是承認你和他……”
冷月打斷她:“我們做什麼,不關任何人任何事。你如果還想看見明天的太陽,現在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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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我是對你好,你現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已經迷失了!”葉柔好像一個能看透人心思的巫師。
冷月打了個冷戰,“我再說一遍,我討厭別人對我指手畫腳!”他這樣說著,卻沒有剛才那麼衝動了。
葉柔已經知道自己說中了,不禁暗自慶幸,她走進一步,說:“風無痕真的是很讓人迷戀,我知道,一個男人迷戀他也很正常,但是,這隻能是短暫了,你還要恢複到你正常的人生路程上來。你如果沉迷下去,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你隻能佇立在幽暗牆角,眼前漆黑,無處藏身,突然有一天,你的朋友們,親人們會一個一個地離去,遠離你,躲避你……”
“閉嘴!”冷月抬起頭。
冷月的眼前浮現師父和師兄弟們的笑臉,唾棄,和歇斯底裏的瘋狂嚼舌。他的頭好暈。
葉柔過來,攙扶他:“還有我在,我會陪著你,沒事的,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她說著話,拿出一個香帕給他擦拭額上的汗,香帕散發出桂花一般清幽的味道,但是卻夾雜著一些怪異的味道。
冷月漸漸感覺到眼神迷離,昏昏欲睡,被葉柔攙扶著躺到了床上。
“乖,好好的睡覺吧。我在你身邊,不要怕。”葉柔一邊說,一邊脫了他的鞋子,將他的雙腿放好,拉被褥蓋上。“我把窗子關上好嗎?”葉柔問。
冷月沒有說話,已經被她的迷香熏的睡著了。
葉柔摸摸他的脈搏,人睡覺的時候脈搏的跳動和情緒不穩的時候是不一樣的,確認冷月的脈搏已經恢複平靜,證明他已經熟睡後,葉柔站了起來,嘴角浮現一絲冷笑,鼻子裏輕輕發出“哼”的一聲。
她來到桌子前,拿起桌子上放著的一支紅玉簪,這是風無痕的,她平日裏很注意風無痕的衣著打扮,雖然風無痕有每天換新衣服、換配飾的愛好,但是這隻簪,他從來都沒有換掉過,隻有晚上睡覺的時候才取下來。現在放在桌子上,一定是他本來要睡覺了,和冷月爭吵起來,然後出去忘記了。
葉柔坐在燈下仔細的玩味這這支晶瑩剔透的發簪,簡潔流暢的線條,七寸長,半指寬,漸漸變細,這麼精巧美麗的物件自然是要配風無痕這樣高貴氣質的男人,她的笑意浮上臉麵,暗暗道:“風無痕,你一定是屬於我的!”
她抓起了這隻紅玉簪,揣進自己的衣襟內,吹熄燈,悄聲走出門去。
離開客棧,葉柔來到了天下府的後門。夜裏,總是有送木炭的來,倒夜香的出去,此時正在忙碌著。天下府不愧是大戶人家,送木炭的都有十幾大車,倒夜香的來來往往也有三四十人,都從後門穿過。隻有柴房的兩個下人在看著他們做事,天氣寒冷使得他們不停的揣著手,打著哈欠,躲著腳,時不時躲在柴房裏麵休息一會兒。
葉柔低著頭趁著他們沒有注意混了進來,急忙穿過柴房躲進花園裏。
看得出這個院落很大,周圍都是花園,中間坐落著一排豪華的屋子。正這時,一個丫鬟模樣的人朝這邊走過來,葉柔一閃身躲進旁邊的一個屋子裏麵。這個屋子居然是廚房,她蜷縮在水缸的後麵。
不多時,有腳步聲進來,是那個丫鬟,丫鬟也沒有朝別處看,隻是忙碌的從灶台上端下來熱水,倒進木桶中,然後轉身來水缸前舀水,要繼續燒水。她一轉身,看見了葉柔,“啊!”忽然鑽出來一個人把她嚇壞了,水瓢摔在了地上。
葉柔急忙過來,撿起水瓢,陪笑道:“對不起,嚇著姐姐了,我是新來的。”
那丫鬟看看她,才定下神來,摸摸心口,“啊呀,你把我嚇死了。怎麼半夜躲在這裏?你新來的,做什麼的?”
原來丫鬟也分工這麼細。葉柔撒謊道:“我才進來,管家明天才給我分呢。哦,姐姐這是做什麼?”
丫鬟揉揉發酸的胳膊,歎口氣:“大老爺在洗澡,嫌水涼了,要我提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