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趕到,看來挺嚴重,我趕緊提著吊瓶湊過去。
“出了什麼事?”醫生和我異口同聲地問。
“溺水。”輝簡單的說了兩個字,醫生馬上投入了搶救狀態。
溺水……這兩個字仿佛喊在了空穀裏,在我腦中不斷回聲,眼前一陣暈眩,我趕緊坐在就近的椅子上。小何的聲音顯得若隱若現:“輝和小雅比賽……腿抽筋了……輝把她救回來……做了人工呼吸等簡單急救……一直醒不過來……瞬?你怎麼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好像又躺回了病床上。
“你終於醒過來了!”小何坐在床邊滿臉興奮。
“小雅……怎麼樣了?”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你幹什麼!快鬆手,都回血了!”小何忙把我抓著他的拳頭展平,放在床上,然後才回答,“放心吧,已經沒事了。”
“沒事……就好。”心裏好像有什麼東西落到了實處,恢複了正常的跳動。
“你別擔心了,我保證明天小雅就會生龍活虎了。倒是你,病的這麼嚴重也不說一聲!不能喝酒就別逞強,差一點就胃穿孔了!還有輝也真是的,同屋的人病的這麼重他居然還能睡得著。”
“不是的……輝他,等我睡著才睡的。”忍不住替他辯護。
小何若有所⑦
第 19 章
漢堡吃完了,啤酒還是滿滿的一罐。
才發現借酒澆愁也是要有資本的,我本來就不擅長喝酒,而我之前在Braze喝的那些,對我來說已經是太多了,現在已經胃痛的一口也喝不下了。
以為要花費一晚上的時間來理清這兩年的記憶和情感,卻發現從頭到尾回想了一遍也不過兩三個小時。原來,我一直糾結的心緒,從追逐到放逐,從靠近到離開,也不過是這麼一點微不足道的事兒,平淡無奇,說出來也不夠別人下酒佐餐,隻可以自己默默的咀嚼,一遍又一遍。
但是終於,都結束了,我已經失去了留下來的理由和勇氣。
輝醉酒那天之後,我本來是惴惴不安的,不知道要怎麼去麵對他。猶豫了兩天,終於忍不住去找他,無論如何,荒唐也好厭惡也好,總算鼓起勇氣想知道一個結果。關於,我們。
而小何卻告訴我,輝和小雅一起去了青海,要一個星期才會來。
一個星期,已經把我的勇氣消磨的差不多了,最後殘餘的一點點,在去接機的時候,見到輝和小雅手挽手從機場出來的瞬間,完全消散了。而輝的表情,完全沒有一絲記得那些事的跡象。
於是,就這樣吧,什麼也不說,也許對大家來說都是最好的,我還可以留在輝的身邊。
我看的出輝和小雅更親密了,當然,如果他們以前的同居還不算足夠親密的話。
後來才知道,這次小雅帶輝去“突襲”一個正在青海度假的世伯,那人有一家唱片公司。
三四天共同的旅行足夠熟稔到讓那位世伯聽聽輝他們的演唱,而演唱的結果是一紙合約,簽了他們四個人,但是沒有我。
公司有專業的作曲家,再怎麼樣都比我這個業餘的好。
輝為我爭取過,但是未果。然後輝說,要麼一起留下,要麼一起走,他們不會丟下我。
小何、阿星和小波也是一樣的說法。
於是我覺得,放棄工作也好,在烈日下發傳單也好,在酒吧端盤子也好,這一切真的都值了。我擁有了那麼多分世界上最真摯的友誼,誰還能得到比這更珍貴的東西呢?
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我不能毀了他們。有他們這句話,就夠了。小雅能夠給輝一個飛翔的機會,那是我沒有辦法做到的,但是至少,我可以不拖他的後腿。
第二天,阿傑去上課以後,我開始收拾行李。
我的東西不多,幾件足夠替換的衣服,口琴,錢包,錢包裏還有為數不多卻足夠我到達目的地的現金。
目的地是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遠島,和一份薪水不多但其實我很喜歡的工作。
差不多一個月前我遇到了穆教授,他對我的現狀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畢竟我曾是他得意的門生,至少在畢業近兩年還能被他記住名字。穆教授說,可以給我一份工作,在遠方的某個島嶼上,替他觀察那裏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