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唯秋這心頭卻更加不是滋味,臉色發白那是一定的,兩手握拳氣憤異常,胸口似是有團火在燒,卻不曉得自己到底在憤怒什麼!
是憤怒那人明明喊自己“娘子”,卻親密的摟著別人嗎?
是憤怒對方曾經深愛過“自己”,此時卻完全無視了這段“感情”,而轉投他人懷抱嗎?
不……不是這樣的……明明希望他離自己越遠越好,自己對他再也無半分意誼可言,他鍾意他人這應該是自己最大的願望才對,可現在,為什麼看到舞夏賢有說有笑的抱著別人,自己的心卻是會這麼痛楚呢。
尹大師兄的心緒已經亂了,看著那些人走進來的身影,臉色越發暗淡,想要對舞夏賢說些什麼,但偏偏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說什麼,為什麼要說,是想要對方的解釋,還是述說自己的不滿?不,這樣的自己不對,這樣的感情真加不對!尹唯秋皺了皺眉,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下,轉身而去。
或許等自己想清楚到底想要什麼時,才會再次回來,舞夏賢與自己之間,總該有個了結!
見尹唯秋這人高馬大的男人從自己的眼前滿心氣憤的離開,可剛進大廳的一大幫子人竟然沒有一人站出來阻止的,好像真當對方為空氣了,最後還是九衣出了聲。
“他是尹唯秋,雖然他蘇醒了,但好像卻不認得我了。”
“九兒,你們相識?”師傅捏捏九衣臉蛋,又開始痞氣的問道。
九衣直接躲了師傅從小捏到大的爪子,卻看著裝不認識尹唯秋是誰的舞大叔,輕聲將自己與尹唯秋的那檔子破事說了出來,不過這事自己除了委身於舞夏賢之外,也沒有哪裏吃了虧,特別是在封魔島上自己的功法更上了一層樓,今天見尹唯秋離開,也不急著對他如何,正所謂來日方長,不是麼。
聽了九衣的敘述,師傅臉色卻是不高興了,早知道就不讓那個男人活著離開,敢傷害他家九兒的一律該死,想想出去殺了那名古劍門的傳人,為九衣永絕後患,卻聽舞夏賢突然跳出來勸自己暫緩動手。
說什麼尹唯秋是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救回來的,淮月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為尹大師兄解了鎖脈之術,但是尹唯秋卻是在治傷的情況下,非常苦逼的失憶的。
這邊說,還向魏烈陽打眼色,讓這位誌同道合的兄弟感緊為自己打掩護。
魏烈陽平常還是挺能說的,但在自家情人師傅麵前卻成了一隻蔫葫蘆,半天蹦不出一句話,最後還是淮月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
不管舞夏賢和九衣以及尹唯秋之間發生了什麼,但這都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的事,自己這邊就不要胡亂說什麼。
“那人筋脈傷於九衣之手,意識受到很大的傷害,記憶恢複的可能性不大了。”淮月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男人,這話一出,直接讓師傅暫緩了殺人為九衣出氣的念頭。
師傅也是有師傅的驕傲呀,自己對一個腦子有問題的男人出手,萬一被傳到北疆去,豈不是被自己那幫老朋友給笑話死,九衣的實力自己也是有譜的,方才九衣都不攔住他,自己也不要多了徒弟的事,說不定九衣有自己的想法呢。
反正在眾人各懷心◇
反正也口不能言身不能動,舞夏賢隻好繼續聽九衣想要說什麼。
“別怪我又這樣對你,隻是你太過滑頭,不願告訴我真相,我隻有自己來了。”九衣突然間笑著抬起頭,望向舞夏賢很是慌亂的雙眼,緊接著在對方有些幹澀的嘴唇上輕輕一啄,接下來的事,舞夏賢便全部都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