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替還有些鬱結,所以默不做聲。當然,他長這麼大遇到的倒黴事多的數不勝數,應該早就習慣了,因為不管是一般的倒黴還是極度的倒黴,幾乎都沒可能傷到他。
但是身體上刀槍不入,卻不代表心也總是如此。一個人在空空蕩蕩的魔宮忙來忙去,有得片刻休閑卻又立刻覺得寂寞。
人一旦得到些什麼,就會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多。
雲端之上,陸霞在他耳邊說:“你還記不記得往日我載你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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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替想起當時自己的狼狽不堪,忍不住笑了笑,說:“我那個時候真是沒用。”
陸霞似也有些感慨,笑著說:“豈止是沒用。那時候成天叫人操心,還是現在好多了。那時候可真想不到你居然會是現在這個樣。”
梵替嗬嗬笑了兩聲,沒說什麼。心中卻想,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可是難道這樣,你就不需要關心我會不會倒黴,也不用操心我的死活了麼。說起來,那日我替陸清羽攔天雷,開始他還拉著我躲,到後來卻隻怕是看得無話可說了,從那以後他對我的態度就好像變了些。莫非是我表現得太恐怖了些?
若是我變得柔弱些,他是不是又會開始擔心我了呢?
誠實地說,的確是在寫流水賬~這一篇木有大綱~也不打算要有...爛就爛吧~手搭涼棚風輕雲淡遠目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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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皆有惜嬌憐弱的心,陸霞更是如此,梵替更堅定了要裝柔弱的決心。
天高風遠,日清雲淡,陽光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睛。飛在半空,梵替突然哎喲叫一聲,身子還十分應景地晃了兩晃。
陸霞問:“怎麼了?”
梵替擰著眉頭,做十分痛苦狀。“沒甚麼,想是積年的舊傷發作,牽動痛了一痛,真的沒甚麼。”
陸霞狐疑地上下打量他,手掌撫上他胸口:“你有受傷?哪裏?除了我刺你那一劍,就沒有別的了吧?”
就連那一個傷口在胸上留下的疤,如今也淡得快要看不見了。
梵替很想說其實他以前跟人砍架時大大小小外傷還是受過不少的,不過那時候都及時敷上了最好的傷藥,年紀小禸體恢複的又快,所以現在想找些惹人同情的證據都挺難。
“咳咳,”他故意咳了兩聲,道:“那個,也許以前傷的是肺,所以飛高一點,就不行……”
這當然全是胡扯,實際上魔族的禸體恢複力堪比蟑螂,梵替更是小強中的小強,但他這是第一次裝扮柔弱,所以陸霞居然信了。
“既然如此,你就在半路找個地兒休息休息,不用同著我去了。”
下到地麵,陸霞低頭在袖子裏摸了摸,扔出來一張紙片兒,見風即長,化成一隻仙鶴,然後自己就要騎上去,並囑咐梵替乖乖等著他回來找他。
梵替目瞪口呆地看著,問:“你不是法術都沒了麼,怎麼還能喚來仙寵……”
陸霞順一順那丹頂黑羽的鶴毛,說:“這是南極星君好意借我的仙寵,他看我做凡人來去皆不方便,怕我偶而有個不時之需,於是把座駕借我一隻。”
梵替訥訥無言以對,他曾對陸霞許諾過,要什麼都能給他,可是現在看來,人家有他沒他,都一樣過的挺好。
失落啊,真是失落。
可是話已出口,梵替也隻能繼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