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應該不會讓您失望”,麵對副校長逼人的眼神伊洛回答道。
“最好如此,不然我會很為難。”
副校長拍了拍伊洛的肩膀錯身而過,伊洛也朝教學樓走去,副校長的一番說教語氣有些不善,表麵上雖看不出來,但能感覺得到他心裏是有些生氣的,伊洛不明白的地方也在此,他為何還在生氣?
不過伊洛倒不在意這些,來到還空蕩蕩的教室一個人安靜的坐在位置上,拿出一本課外書打發時間。
一個小時後校園裏的哨音此起彼伏,這才變得喧鬧起來,同學們陸陸續續的趕往操場集合,體育老師也在不斷的吆喝,催促,這個過程就像在吸引一大群喪屍集中到一處,場麵有些慘不忍睹。
列好隊之後便是做體操,老師在前麵賣力的喊著口號,而同學們仍就是一副夢遊的樣子,手舞足蹈的感覺像在抽瘋,接下來就是鍛煉體能,要圍著操場跑兩圈,稀稀拉拉的隊伍就像被老師趕鴨子一樣掙紮著挪動,歪歪扭扭的沒有一個正常的樣子,有的跑著跑著就跑出了賽道,突然栽倒在草坪上繼續打著呼嚕,有的甚至是閉著眼睛,根本不去辨別方向,有的會被老師給拽回來,但有的很快就不知所蹤了,也不知道閉著眼睛跑去了哪兒。
老師們看到這個過程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已經習以為常了,這個時候那麼幾個老師是管不住那麼些學生的,這個時候他們能從床上爬起來已經是經過了好一翻掙紮的,當然不起來是不行的,對於無故缺席的學生學校是有辦法懲治的,那就是搬走該生的桌椅讓他隻能站著上課,看起來不是什麼強硬的手段,但一天下來也是不好受的,然後還要寫檢討去認錯才能把桌椅領回來,這個流程沒有人願意走一遍,所以即便是困的要死也會像喪屍一樣從床上爬起來。
也有例外的,就是不用參加學校的早課,但這個需要向學校申請,並批準才行,這無疑是有條件的,如果你是身體健康,四肢健全的人,要麼有一定的背景,要麼錢給的到位,要麼成績超級好,不然就隻能乖乖的早點起床。
出完操大多數的同學還是回到教室自習,隻有極少數的仍不知所蹤,但他們會在早課過半時,老師來清點人數之前不知從何處冒出來,出現在座位上。
朗朗的讀書聲傳來,這是少部分的同學發出來的,這部分同學有目標,也肯為之付出努力,無論是出自內心的,還是迫於家庭的期望,總之他們是不會浪費這樣大好的時光為自己的未來多積累一點點資本。
多數同學則是把書放在眼前,讀書的姿態擺的很端正,閉著眼睛嘴裏念念有詞,好一副勤學苦練的模樣,隻是絕對聽不清他們嘴裏念的是什麼。
還有的依然趴在桌子上睡覺,督課的老師發現後會挑一本比較厚實的書朝其頭部猛扇兩下,被驚醒的同學這才惱怒的抬起頭來,揉了揉睡的有些朦朧的眼睛,發現是老師後,才悻悻的裝模作樣的拿起書本大聲讀起來,等老師走後又繼續趴下。
伊洛沒有朗讀的習慣,坐在位子上有些無聊,手裏拿著早就可以背下來的課本心不在焉的看著,表現出正常學生的樣子。
伊洛發現考澤爾今天沒有來,估計昨天那一遭累的夠嗆,一時還沒緩過來,在上第一節課的時候訓導處的人把他的座椅搬走了,即便考澤爾來了也隻能站著上課。
對於此事同學們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關注,顯然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還有就是埃買提會時不時的看他一眼,臉上堆滿了疑惑,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人注意伊洛了,都各自忙著學習,或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