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一群姑娘的抽泣聲讓我的腦袋分外煩躁,同時又為這群姑娘的赤子之心感動,比起秦淺她們真是太有良心了。
哀悼結束,蘇易靠在我耳邊問我走不走,我說等一下。
蘇易對安瑞做個手勢,安瑞立即帶頭引著大家離開。
大概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墓前才隻剩下父親、我和蘇易。
我上前坐在白夜碑前,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你會希望秦淺來看你麼?”
我沒想到這種時候,說曹操曹操到這句俗語也很實用。
我第二句話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遠處響起一串高跟鞋點地的聲音,我抬頭循聲看去,看到了安瑞。
安瑞身後還有一個身穿白衣服的女人,那個顏色是白夜最喜歡的,白衣女人懷裏抱著一束我不知道名字的百花。
秦淺走到白夜墓前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容,蘇易將我從墓前扶起來,禁錮著我讓我沒能上去踹秦淺幾腳。
其實,像我現在這大腹便便的樣子,上去踹肯定也踹不過她。
安瑞再詢問父親的意見後推著父親的輪椅走開,蘇易也拉著我走,我沒有太掙紮。
後來,我知道了秦淺那次抱著的是梔子花,據說的白夜最喜歡的花,我還聽說梔子花的話語是‘永恒的愛與約定’。
從那以後,每逢白夜的忌日,墓前必會出現一束開的很旺盛梔子花,我卻從來沒有真正碰見過秦淺,她就像風一樣來無影去無蹤。
☆、第七十五章 恩怨消散
據說白夜去世的事情,在商界產生了不小的影響,一時間各大新聞報紙都在議論關於英年早逝的問題,我看到的時候回頭想了像,白夜二十歲從清華大學畢業的同時還另拿了法律博士和會計碩士兩個學位,隱藏身份進白氏從最基層的業務員做起四年後升到市場部總監,又相繼在人事、財務、宣傳等等部門調任,年僅二十五歲的他已經成為經管全才。
事業當算如日中天的時候,他立即辭去白氏百貨的工作,著手創辦了自己的地產公司,然而就在權州地產初具規模的時候父親倒下了,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一切回來接手白氏。
而那時候剛從法國留學畢業回來的我,還在茫然中度日。
白夜雖然隻活了三十多年,但他用短短三十多年的時間把別人的一輩子都過完了。
白夜在社會上的影響很快就淡了下去,一直被烏雲籠罩著的,隻有我家。
自白夜離開後,我和蘇易搬到了鄉下和父親一起住,蘇母不放心我腹中的孩子,當晚就提著大包小包到了我鄉下的家裏。
蘇易一邊忙工作一邊忙陪我,兩個多月下來,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我看著有些心疼,卻隻看著,一句話都不想說。
一次蘇母拉著蘇易到角落裏問我是不是傻了,蘇易沉默了半天說:“哥的死對她影響很大,過些時間就會好。”
我聽到的時候覺得很奇怪,我有什麼不正常麼?每天按時吃飯按時睡覺,偶爾還和父親說說貼心話。
那天晚上蘇易忙完一切後,爬到床上從我身後將我抱住,就這樣緊緊的抱著,一句話也沒說,我心裏酸疼,艱難的轉身回抱他。
我開始盡量讓自己多話。
懷孕七個多月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好久沒去公司了,便自己開車去了連州城,已經憔悴的不成樣子的安瑞看見我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說:“在家太無聊,我過來視察視察。”
安瑞扶著我走進辦公室。“你胎像一直不穩,醫生不是說過不能太過勞累嗎?”
我搖頭說沒事,隻說:“最近公司沒什麼事吧?”
安瑞一愣,搖頭。
我說:“我是你老板,不跟我說實話你會很慘的。”
安瑞隻好說:“龍虎嘯下屬容光百貨勢如破竹,占了我們很多市場,展東文最近為了應戰都忙的焦頭爛額。”說完忍不住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