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月野的神情冷峻起來,“這次你可沒那麼幸運了。”

“……看來這次必須認真起來了呢。”暗影也斂起笑臉,拉開架勢。

一場死鬥蓄勢以待,一觸即發。

太公望在隊伍的最前麵走著。和其他人一樣,他的臉上是十分警惕的神情。因為他已經明顯感覺到,一種強大的威懾感正在逼近,逐漸充斥周際。

他回頭對眾人叮囑:“大家小心。”話已出口,才發現身後已空無一人。他再轉回頭去,自己已處身一座宮廳之中,麵前是一道長長的走廊——盡頭站著一個人。

他遲疑片刻,然後走上前去。“喀,喀,喀,”空曠的廊廳裏隻聽得見腳步的回聲。他愈走愈近,腳步愈慢,臉上的神色也愈顯訝異。最後,在距那人三四米遠處,他停住了。

月野站在他的麵前,微笑地看著他。

“……靈!?”他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你怎麼會在這裏?”

“不對,”他心想,“她此刻應該還在森林裏。那麼,眼前的這個人……是敵人假扮的?並不是她?”

想到這裏,他攥緊了打神鞭,開口說道:“不用騙我了。你是幻影吧?”

月野依然微笑:“奕,你的疑心太重了。我之所以避開其他人把你帶到這裏,是因為有話想對你說。我不想被別人聽到。”

“隻想對我說的話……?”太公望立時忘記了警惕,“是……什麼?”

“前些日子看到你那麼傷心的樣子,我心裏也很難受。我也不想對你說那樣無情的話,但是希望你明白,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不過現在看來,已經無關緊要了。看到你重新振作起來,我真的很高興。”

她停了停,太公望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我……真的很喜歡你。我沒有忘記我們過去所有的一切。雖然你已不再是當初的奕了,但我發現這些根本是毫無意義的事情,因為無論怎樣,我對你的感情都沒有變。我……”

“不要再說了……”太公望偏過頭去。他極力壓抑著自己激動的情緒,“我一直多麼希望聽到的,就是這句話……我以為我永遠也不可能聽到了……”他轉過來,眼睛裏閃爍著欣喜、感動與溫柔。

“奕……”月野向他走近幾步。太公望走上前去。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月野走出了森林。前方再沒有高大的樹木,荒草灌叢鋪展開來,一直延伸到地平線的遠處。

月野伸出手來。一隻手心裏各有一枚紫色的芯片。她將兩枚芯片打量了一下,然後丟掉左手的芯片,將右手的芯片放回衣袋裏。

“暗影,你就在這森林裏安息吧。”

她最後看了一眼身後的森林,依舊繁茂喧囂,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然後她瞬息移動了。

“靈……”

到了一個新的地方,月野循聲望去。太公望站在她麵前不遠處,黑色的眼睛凝望著她。

“太公望……”她稍稍有些吃驚,隨即神情凝重下來。

太公望向她走來。沒等他靠近,月野甩手擲出三隻手裏劍。太公望不慌不忙地伸手接住。他低頭看了看,然後抬頭道:“靈……你真的那麼無情嗎?”

月野臉上浮現出不耐煩的表情:“你還要繼續裝下去嗎,幻影?”

他沉默了一會兒,終於讓步了:“唉,還是被你看穿了。我本打算繼續撐下去的,不過對你似乎不起作用。”

月野沒有理會他:“你們到底和老子……”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幻影打斷她,“別急,在那之前先讓你看個東西吧,你會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