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仇的,“就算沒有我,寧王您也遲早會借機除掉榮王,不是嗎?”

“嗬,”寧王忍不住淡笑起來,“好一個女扮男裝的任乃意,沒想到你區區一個女子,竟然有如此的本領,可以製造出那麼多本王見所未見的兵器。你這次是專程來洛城找本王的?”

“是,”任乃意望著他,“請寧王增援漢王府。”

“為什麼?”寧王帶著一絲玩味道,“你將本王騙得團團轉,你認為我還會幫你嗎?何況,幫了漢王府,本王又有什麼好處?”

“唇亡齒寒,原本漢王府為您擋去了無數的鋒芒和危機,如今漢王府一朝敗落,等宇文烈攻下了雲國,您以為他還能容下您嗎?”

“本王若是增援了漢王府,說不定滅亡的更快。”

“不會。”任乃意篤定道,“您應該知道,宇文烈欲要取王上而代之。若是他真的上了台,不要說晉城和洛城,整個靖國和雲國都會遭殃。民女知道,寧王您心懷天下,並不是一味地隻是想要那張象征權力的位置,可是,若是宇文烈坐上去,您這畢生的理想和信仰就會被毀壞殆盡,不是嗎?”

寧王聽著她句句切中要害的話語,目光有些複雜地望著她姣好的容顏。當他以為她隻是任乃意的時候,他對於她還隻是欣賞和讚許,可是如今他知道,那個令他一直視為知己的任意竟然與眼前的這個絕色女子就是同一個人。

他這一生戎馬,每日過得都是蠅營狗苟,刀口舔血的生活,從來沒有時間停下來好好地愛一場,也從來不知道情愛究竟是什麼滋味。

可是如今回想起來,當初因為任意的那番話而產生的陌生悸動和心悅,那種感覺應該就是吧。

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喜歡上的人,這一刻卻因為另外一個男人而求著自己。寧王有些無奈地望著任乃意,“那一年的除夕在寶辰殿看到你,我就已經知道,你這樣的女人,對任何一個男人還說,都是一種致命的毒藥。”

“寧王……”任乃意有些不解地望著他,卻見他突然間從座位上站起身,“以往,與我吃酒聊天的知己是任意,今日你既然來了我的地方,不如明日又我在我的府上做東,好好地請你吃頓飯如何?”

任乃意沉思片刻,她有些不太清楚此刻寧王的心中所想,所以她遲疑。可是想到如今寧王是整件事情的關鍵,這也是她此次來洛城的最主要的目的。

於是她笑了笑,“王爺盛情,乃意豈敢不從,隻是怕叨擾了府上。”

寧王淡答,“你與我之間,不必來這些虛禮與客套。那原也不是你的本性,任乃意。”

話語中竟然帶了幾絲明顯的不悅,讓任乃意不由地感覺到一絲詫異,隻覺得今日的寧王實在是太異常了一些。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得以沉默相對。寧王輕輕走近她,“明日午時,不見不散。”說完,便帶著兩位侍從往二樓走去。

而任乃意卻重新坐在位子上,漸漸從緊張的情緒之中緩過神來。她不停地告誡自己,任乃意,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自亂陣腳。

客棧對麵的茶樓上,身穿著一身灰棕色的羅中單的宇文玨望著任乃意悵然若失的神情,眼中劃過幾絲不悅。

錢煥好笑地望著他,“看來,寧王果然對任姑娘產生了興趣,如此一來,我們想要拉攏他也已經成功了一半了……”

宇文玨冷冷地掃了錢煥一眼,“你再多說一句,我不介意讓你從此都開不了口。”

錢煥無奈地撇了撇嘴,決定不跟某個被酸醋浸泡的男人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