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當初宇文烈以雲子愷的性命威脅你的時候,你為何不試試來找我?”

“我找過。”任乃意答,“可是,你卻將我當成了賊人,以為我是雲子愷的人,甚至想要放走司馬佑,不是嗎?”

寧王沉默,無言以對。兩個人誰也沒有再主動開口說過話,一直走到太陽西沉,寧王才放過了任乃意,派人將她送回了客棧。

*

任乃意前腳剛走進客棧,後腳就被一個有力的手掌緊緊地拽住了手腕,不容分說地往她的房間疾步走去。

任乃意被突然出現的宇文玨和他臉上盛怒的表情所驚呆,她滿心的疑惑,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問上他半句,就被宇文玨重重地壓在門背上,紅唇被他帶著一絲粗暴地堵住,他的舌頭幾乎抵到了她的喉嚨,用力地讓她覺得舌根又痛又麻。

任乃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粗暴的宇文玨,她忍不住伸出手用力地捶打著他的胸膛。很久之後,宇文玨才眼冒怒火地放開她的紅唇,滿臉盛怒道,“你跟寧王原來這麼熟!熟到連他抱你你都不知道反對嗎?!”

任乃意心中也是憋了一肚子的委屈,不由地犀利反問道,“這不正是你希望的嗎?讓我一個女人隻身來到這裏,還故意讓寧王識破了我的身份,不就是希望他可以中了我的美人計,然後出兵增援漢王府嗎?!”

“所以你就將計就計,不但與他吃飯遊園,交心長談,還讓他抱你?!”宇文玨此刻的理智為零,完全被怒火和妒意衝昏了頭腦。

任乃意微微眯起雙眸,“你一直都跟蹤我?”

“哼,如果不這樣,我怎麼能知道,連一向不近女色的寧王叔也會對你如此與眾不同?”宇文玨低吼。

“你想我怎麼樣?與寧王保持安全距離一無所獲?還是接受寧王的建議,改嫁於他獲得比漢王世子妃更為高貴的頭銜?”任乃意怒極,反唇相譏。

“你敢?!”任乃意的話越發刺激了宇文玨幾乎要爆棚的妒意,“你是我的妻子,此生此世,你都別想從我身邊離開!”

“是嗎?”任乃意冷哼,“當初可是你費盡心機讓我離開漢王府來到這裏的?我這麼做不正好合了你的心意嗎?!我要的不多,你直接給我一封休書便是了。”

“任乃意!”宇文玨氣得要死,這女人就不能不要這麼牙尖嘴利嘛?!他心中早就因為當時的那個決定而後悔地連腸子都青了。

“幹嘛?!”任乃意氣哄哄地吼回去,“你明明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單純簡單的愛和依賴,可是你從一開始讓我嫁入漢王府的時候就想著要利用我,不是嗎?!利用我來對付宇文廣,讓他露出真麵目;又利用我企圖說服寧王,讓他改變陣營。宇文玨,你還真是機關算盡呢!”

宇文玨聽了她的話,心頭一慌,“不是。我愛你才會娶你進漢王府,那些不過是我用來說服父王的說辭……”

“是嗎?”任乃意冷哼,“我就這樣見不到人嗎?要讓你娶我還要我自己用諸多的附加條件來交換?”

她說完,冷冷地走到圓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下,然後道,“既然我在你們漢王府人的心中是這般不值得的,那麼,麻煩你,休書拿來。從此你我男婚女嫁,無拖無欠。”

“任乃意!”一向風度極佳的宇文玨幾乎被她氣得要跳腳。任乃意卻隻是靜坐無言。

客房中一時間進入了一片沉默。

宇文玨輕歎一口氣,走到圓桌前,從背後環抱住她,“你別把我說得那麼不堪。這一年多來,我對你是真心還是假意難道你感覺不到嗎?我的確是有錯,我的錯誤就在於不該放你一個人來洛城,看到你和寧王在一起,我嫉妒得幾乎要發瘋。我曾經見過你與他相談甚歡的模樣,那種神彩即便是對著我的時候你也不曾有過。我知道,你待寧王和旁人是不同的,所以我嫉妒他。嫉妒他可以讓你另眼相待,嫉妒他可以讓你這麼涼薄的女人和顏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