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袖不像平常女子一樣羞澀無比地推開,雖然當下臉上也難免起了點害臊的紅暈,但她卻是不停地眨眼,眨眼,似乎想要確認什麼。
唇上,屬於練白龍的觸♪感軟軟的、綿綿的。雖然隻是貼著嘴唇罷了,白琉袖卻不禁想起小時候她爹買給她吃的糖葫蘆。
甜中有酸,酸中含甜,很是美味可口。
就像……吻著練白龍的感覺一樣。
心癢難耐。每次練白龍總能讓白琉袖產生這種感覺。
她不但沒有從白龍的唇上退開,反而伸手捧住他的後腦,在那軟如棉花、甜如蜜棗的唇瓣上輾轉吮xī了片刻。
有樂不享枉為人。這般令她覺得愉悅的事情……她定然要做。
黑色的瞳眸眯起,因為笑容而變成一輪彎曲的新月。
當白琉袖嚐夠了白龍的“美味”,吃光了“豆腐”後,戀戀不舍地退了開,還砸吧著嘴一臉的不知饜足,似乎仍覺得餘興未盡。
啊啊……不知道這是不是白龍殿下的初吻呢?
嗯……她壓一車的男男春宮書——練白龍的初吻絕對是被她這個壞心眼的小混帳給奪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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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白琉袖昏倒之後的事情,她在後來聽鐵勒蒙特盡數說了。
那時她突然像中邪似的重複說著什麼“活下去”,一邊說還一邊哭,整張臉血淚交織慘不忍睹。好在在她昏過去之前練白龍便已經發覺她的不對勁,一把衝過來接住了昏厥過去的她。
婭塔娜胸口的刀雖然拔了起來,也勉強算是止了血,但她所中的毒正在不斷蔓延至身體各個部位,沒有止血草藥使得僅有的堵著傷口的衣料殘布顯得特別無用,那白色的布料不一會兒便染成了一片血紅。
本來以為她必死無疑,但在白琉袖昏過去不久後,托特和阿喀斯便騎著駱駝而來。練白龍一開始看見阿喀斯敵意滿滿,但在聽了托特的解釋後,便立刻讓帶著解藥的阿喀斯去救婭塔娜。
原來陰陽短刀上的毒並非是阿喀斯故意事先準備的。甚至可以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來短刀上有毒。在看見自己砍傷婭塔娜時,阿喀斯格外淡定,隻把這當做是他們倆人無數次交鋒中的一次。原是青梅竹馬的阿喀斯和婭塔娜因為部落間的鬥爭而重傷彼此的事情早就屢見不鮮了,見血了也不需要大驚小怪——他們相爭相鬥卻從未真正想過取對方的性命。所以當阿喀斯看見婭塔娜流出的血發黑時,他自己也愣住了。但年少老成的阿喀斯很快便冷靜了下來,略微思索過後,很快便鎖定了可能暗中在他短刀上下毒的人。畢竟能夠碰到他這對陰陽短刀的人寥寥無幾。
阿喀斯迅速折回隊伍間,采用了極端手段逼迫下毒之人奉上解藥。出乎阿喀斯意料的是之所以那個下毒者會這樣做,竟然隻是因為有人想要婭塔娜死——說得直接些,普米門巴族裏有喜歡著阿喀斯的女人想要除掉阿喀斯的這個青梅竹馬,原因是她們都知道阿喀斯這麼多年來隻心係婭塔娜一人。婭塔娜不死,她們便不可能成為阿喀斯的妻子。
說到底,是女人最醜陋的嫉妒所引發的血案。
在婭塔娜服下解藥的同時,收到加急報告而千裏迢迢緊急趕回回鶻的鐵勒蒙特終於平安抵達。
擁有了魔神的力量,區區象兵隊根本不成威脅。特勒蒙特集合安杜馬裏之力輕易地將普米門巴族和象兵隊打了個落花流水。普米門巴族節節敗退,緊急撤出了回鶻所在區域。
回鶻的先祖福澤大地,讓他們躲過了這次的厄運。回鶻的子民在苦難中又一次幸存下來。而這一次事情直接導致的最大改變,就是回鶻人對練白龍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