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身長裙。那是從胸口連接到腳部的裹胸長裙,在胸口處的設計非常低,少女的泰半個酥胸都暴露在空。穿在婭塔娜那曲線妖嬈身子上的長裙傳到了白琉袖身上,竟一點也不遜色。駱駝皮腰帶圈出那細細的腰身,而動物皮披肩則遮擋了少許的肩部春光。
燭火下,白琉袖的臉上浮著一抹淺淺的粉色,披散的長發讓她女態畢露,任誰看著此刻的她,都不會再當她是那個清秀白皙的小文官。
這是一個少女,正值青蔥年華的大好少女。
和白琉袖靠得很近的練白龍突然覺得一陣口幹舌燥,緊接著麵上一陣火熱。他猛地坐直身子,看著那個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人,伸出一根手指,顫顫悠悠地指向床上的人,聲音有些奇怪。
“你、你……你是白文官?不對……你的頭發顏色……還有……你、你、你……你為什麼會……有、有……有有有胸?!你……你……你是誰!你……”
不行,他騙不了自己。眼前這張臉分明就是屬於白劉秀的!不是他還能有誰!可是……
可是……
練白龍的眼神又飄逸到那暴露出軟軟起伏女性特征的胸口。
可是……這胸……女人的胸……假不得啊……
“這、這事……說來話長。您先解了微臣的穴道可好?”
練白龍深吸一口氣。眼前這熟悉的笑容,以及這副有些漫不經心的口吻,包括那一句“白龍殿下”都告訴著他這個人的身份正是他的陪讀文官白劉秀無誤。
他還暫時無法明白自己的陪讀文官怎麼突然變成了個……女人?但白龍仍是先為白琉袖解開了穴道。
一恢複自由身,白琉袖起身了,連忙從床上爬起來連連舒展了好幾下筋骨,倒也不甚在乎自己胸`前的美景春光教練白龍瞅見多少,笑嘻嘻道,“哎……躺了好久了……僵死我了……終於能動彈動彈了……”
練白龍坐在床上看著她舒展身軀許久,一直緊緊捏成拳頭的手突然鬆開,出口的聲音和他臉上那揮不去的陰霾交相輝映,“白……白劉秀,你、你不覺得應該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白琉袖聽出了練白龍話裏的顫唞和隱忍。
“這麼……這麼重要的事情白文官你……你也覺得無所謂嗎……不需要解釋一下嗎……”
她其實真的覺得無所謂,雖然一直想隱藏好但是也不止一次曾經想過,若在將來的有一天真的因為不可抗拒力而被練白龍或是其他人識破性別時,便微笑著坦然麵對,大方承認。反正她一向是及時行樂派,對於這種問題的處理方式,隻要自己樂得自在便好。
但是,如果此刻說出“啊,我的確無所謂呢”這樣的話……練白龍應該會想一槍劈了她吧?
“這個嘛……”白琉袖幹幹一笑,突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那胸`前的柔軟還因為這一拍而晃了晃,差點閃瞎純情練白龍的眼。
“總之如白龍殿下所見……微臣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承、承認了?!竟然這麼無所謂地就承認了?!竟然這麼直接地就承認了?!!竟然拍著那發育良好的胸部承認了?!!!
練白龍真個人的身體猛地一抖,讓看著他的白琉袖幾乎以為他將要化作一棵隨風搖擺的柳樹了,隨時要倒下似的。
“我……我男扮女裝去考科選……然後就中了唄,然後就被請去那個什麼破宴會上喝酒了……後頭便遇見白龍殿下了,剩下的事……您都是知道的。”
“為什麼要男扮女裝?考科選就算了連平時你也……你有什麼苦衷嗎?”練白龍坐在床上低著頭,整個人的頭頂仿佛凝聚著朵朵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