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能不與那該死的硬邦邦的書桌桌麵有接觸。
“……琉袖?”雖然心知她一貫作風豪放,行徑大膽,但突然被這樣熊抱了個滿懷,練白龍還是有些不習慣,不自然地紅了紅臉。不過一見白琉袖那吃痛的模樣,練白龍便了悟過來,原先的害羞教一股忍俊不禁所取代,白龍嘴角不由微揚,眼裏有著逗趣的浮光,卻也有和多年前一樣不變的那種如沐春風般的溫柔。
“白龍……你知道我怕疼的……”白琉袖死死摟著練白龍的脖子,雙腿也纏得更緊,“那個小太監手勁兒可大,疼得我喲……唔,我不就是吃了點你做的東西嘛……”
兩人靠得極近,白琉袖說話時的熱氣仿佛都竄到了練白龍臉上,他心中有些波瀾,麵上卻努力保持一派平靜,道,“遲早你會讓這饞嘴害死自己!”
似是譴責,卻又飽含溫情。
“不過,這象牙雞條本就是要做給你吃的,你倒是算白白遭罪了。”
“哎……白龍陛下,你就莫要嘲笑微臣了!”許是白龍眼中有著淡淡的調侃和一絲絲的憋笑,讓白琉袖不由有些不甘,連說話的口吻也特地變作了從前的樣子,還故意自稱微臣。
(可惡啊……雖然心知他總覺著我太貪嘴不好,可是……這麼明顯“挨了教訓如此甚好許能改改貪嘴毛病”的眼神真是……)
黑色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白琉袖那作弄人的壞心眼又咕嚕咕嚕冒出。
她突然對著練白龍微微一笑——若說當年,她女扮男裝,頂多稱得上是個清秀可人的小文官,可如今過了這麼些年頭,少女已不再青澀如初。就如曾經練白龍所見過的回鶻女子異樣,妖媚、豔麗、嬌俏,就連身段,也變得足以讓正常男人血脈噴張。雖然自古被煌帝國的水土養育大,讓白琉袖的妖與媚淡化了不少,可一旦那雙眼微眯起或是微微笑時,怎有一股似是魅惑卻又不是魅惑的異樣風情從眼角流瀉,教男人看了無不心猿意馬。
她的笑容,比起多年之前,已經成長到一朵盛放鮮花的姿態了。
練白龍一時迷失在那美好笑顏裏,再緩過神時,卻是因為某人突然不安分地將整個身子貼了上來。
她摟著他的脖子,柔軟起伏的身子貼著他的胸膛,調皮的雙腿勾纏著他的腰,雖然此刻是個男子裝扮,戴著官帽,可……可這懷裏那份軟綿綿的觸♪感怎能讓人認作是個男人!
白琉袖感受到練白龍身子陡然的僵硬,在他目光不能及之處偷偷咧嘴笑。
這麼多年……變成熟了,變穩重了,不過這份純情……倒還是一點沒變,哈哈……不過若非如此,她可就少了好多樂趣呢……逗弄他,怎麼不管過了多久,還是教她覺得這般有趣……
她這性子,她這頑劣不堪的性子呀……
“琉袖……”練白龍想開口讓白琉袖從身上離開,但不想,白琉袖卻突然抵在他的耳畔,似是認真又像玩笑地扔下一句霹靂之語。
——白龍,給我上藥,可好?屁股……真教人打得疼……
上……上藥?
屁……屁股?
讓他給她、她的……屁、屁股上藥?!這、這……這是什麼荒謬的行為!
“琉、琉袖……你……你……你……你若是……若是那、那裏疼……我、我喚宮女來……”
看著練白龍漲紅的白皙俊臉,白琉袖心裏的笑聲簡直堪比雷響,但不行,要忍住!要繼續演下去!
原本勾著練白龍的手騰出一隻來,落在他的胸`前。她故意將頭低垂,不讓他看見自己一臉已經快憋不住的笑,同時手指來回轉動,在他胸`前繞著圈圈,故意不輕不淺地來回撫著那堅硬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