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發鬢,輕輕撫摸了幾下,低□溫聲耳語:“在遇見你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難以親近的人。”

龍慕眨巴眨巴眼睛。

蔣初拍了拍他的臉,直起身,說:“過度飲酒於身體無益,空腹飲酒更甚,吃些菜可好?”

龍慕躺椅子裏閉上眼,一口長氣籲出來,酒味剛從嘴裏飄出來,拐了個彎,得!順鼻孔又進來了,把自己給惡心得!

“想吃什麼?”

“隨便吧。”龍慕有些昏昏沉沉,眼皮直打架,心裏卻一個勁地告誡自己:千萬不能睡著!

“芹菜、蝦仁還是韭菜?”

龍慕鼻腔深處咕嚕了一聲,眼皮一耷拉。

蔣初回頭掃了他一眼,唇角上揚,夾起個蝦仁,直接放酒杯裏蘸了蘸,遞到龍慕唇邊。

龍慕含進嘴裏,稀裏糊塗地嚼,越嚼越不對勁,眼皮掙紮了半天,盯著蔣初問:“這是什麼?”

“醉蝦,淮揚名菜。”

龍慕“騰”……沒站起來,眼睜睜看著蔣初夾了一筷子韭菜,直截了當地伸進酒杯裏涮了涮,笑眯眯地睜眼說瞎話:“滇南小吃,酒糟炒韭菜。”

一股酒氣從丹田直衝腦門,龍慕大驚失色,撐著桌子拖著癱軟的身體剛站起來,眼前一陣昏天黑地,“砰”又倒了回去,自己都感覺醉得不輕。驚恐地監視著蔣初,心中呐喊:這家夥表麵道貌岸然,實則是個目無法紀的流氓啊!今天要羊入虎口!要羊入虎口啊!

陡然想起蔣初屬虎,頓時心灰意冷手腳冰涼!

蔣初失笑,放下筷子,彎腰與龍慕額頭相觸,溫溫一笑,“我剛下定了決心,從今日起,你就是龍王爺的兒子,而我……”輕吻唇角,喃喃自語:“……是龍王爺的女婿。”

聲音太低,龍慕問:“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話音未落,“哧”一聲,龍慕腰上一鬆,蔣初笑問:“這次聽清了嗎?”

龍慕傻了吧唧地看著蔣初拎起個腰帶,深藍色,自己的!龍慕頭一歪鼻子一酸: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發出來的時候應該是明天了),聽我丈夫說了如下一段話,有些意思,說出來大家一起樂嗬樂嗬。

吃早飯時,不知怎麼就繞到社會製度上去了。

他說:我國的政治製度是最先進的,共、產、黨代表著最先進的生產力,新聞聯播每天都在用最直白的言辭闡述著最淺顯的真理。

我驚愕:你有必要往自己臉上貼金嗎?別忘了你當初入黨的根本目的是為了貪汙腐敗!

他笑說:稍安勿躁,聽我說完。

如果歐美指責我們不按資本運作的基本規則辦事,對不起,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

如果世界上其他共、產國家指責我們資本家泛濫成災,對不起,我們是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國家。

如果國內老百姓指責我們這麼有特色怎麼沒讓中國成為發達國家,對不起,我們還處於社會主義初級階段。

如果有人問——這個初級階段要初級到什麼時候?對不起,我們將處於並長期處於社會主義初級階段。

如果還有人問——這個長期到底有多長啊?對不起,需要幾代、十幾代甚至是幾十代人堅持不懈地努力。

要是還有人不死心地問——這不就是打算讓我做一輩子夢嘛!嗯,這就是中國夢。

本人目瞪口呆,隻能無語對蒼天。

12、12

龍慕都已經做好身心俱損的準備了。正在這節骨眼兒上,咣咣咣,門板被踹得震天響,房頂上嘩嘩往下掉石灰。

龍慕心頭一陣激動,慌忙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