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球似的小腦瓜,同意道:“你說的對,點了兩盤,本是全省與你吃的,既將今日定為你的生辰,你想吃些什麼,耍些什麼,但凡不出格的,便統統遂了你的願。”┆┆思┆┆兔┆┆在┆┆線┆┆閱┆┆讀┆┆

小皮球歡呼兩聲,著地蹦了兩下,發現頂著個大肚皮蹦,便忒吃力了些,又乖乖坐了回來。

她啜了口茶繼續問:“過會子還想耍些什麼?”見亮晶晶地的瞳仁糯糯地閃了閃,補充道:“除卻看斷腦袋斷胳膊斷任何四肢的血流成河的物事。”

小皮球齁著一張臉,賭氣道:“吃的確然過撐了些,是以,是以素素走不大動。”

她眯著眼笑道:“走不動?便回宮,可想清楚了,就隻今日一天是遂你心的,過了這村兒便再沒這店兒,假如明日你也想出來這麼鬧騰一番,卻是萬萬不能的了。”

小皮球立時端出戀戀不舍的形容貌,將外頭熱鬧的集市望了望,又縮回小脖子來道:“其實,其實卻玩得差不多了,頭裏袖袖沒來的時候,能耍的便都耍了遍。”

她拂袖道:“既如此,該是將玩心收一收,把正經事晾出來曬一曬了。”

小皮球傻乎乎地將她望著,眼中一派天真迷蒙不曉得她說什麼的意思。

她似孟母三遷裏頭的孟母,含辛茹苦養育著娃娃不說,還任勞任怨移徙三處風水宅子,為的便是要將娃娃養成一派正直向上的好品德。想了想,平素娘親怎麼教育她來著的,認真想了一忽兒,覺得娘親也沒怎麼教育她嘛,大多縱容的比較多,阿爹便不同了,應了棍棒底下出孝子一句,便老愛直截拿棍子教育。

既她的一雙爹娘沒能成為慈教一派的教育典範,她便隻能拾一拾前人牙慧,將典籍上頭的教育典範借來一用。

玉袖啜口茶將慈教的模樣端上,於心裏先讚了讚自己的演技已然十分老練,再同小紅苦口婆心一道:“聖先師說他十五歲便立誌學習,三十便能堅定自立,可見做習立業皆是要趁早的。雖然你此番一派幼年的樣貌,但若一直維持著兒童的心性,便不能長大。我曉得你被供在墨玄裏頭許多年,沒得什麼自由,此番一出來,便起了些玩心,想要鬧出些幺蛾子滿足滿足,倒無可厚非。然今日我進來陪你瘋了許多時日,你卻該知足,將正經事拉上來了賬,再盡一盡你的本職。”

紅素臉色煞白,懨懨垂頭。

玉袖瞧她一派聰明使然的模樣,曉得她是個講理的,便續道:“若你明白得甚了,便同我說一說,此番是應了誰的念想?”

小紅默了老長一段,遂同她將真話亮明:“是伍月的。我得了自由便在趙國這處逗遊,欣聞這段情債,欲想刨個根探個底,不成想宮裏宮外一傳十十傳百,皆傳得格外離譜兒,便隻得問一問當事人。”

她打了哈欠:“哦,是以你便尋了伍月?”

小紅舔舔嘴:“初初那會兒是想尋綰綰來著,但她的三魂七魄離得忒幹淨,我料想她此番已然將奈何的轉生隊排上,總不見得去度朔山尋她,大約會被酆都爺爺踢出來。”

她幹笑:“嘿嘿,確然會被踢出來。”嘿完兩聲,以為不是該嘿笑的情景,立時住了住笑容:“哦,我以為尋不到綰綰,該尋趙容才是,按她的性子如何能將伍月留住,大約是一道結果,算作送了大人情與綰綰做了對幽冥鴛鴦罷。”

小皮球腦瓜骨碌碌搖著:“我是尋過趙容來著,她卻心狠,沒能從她心裏刨出半絲悔然,便隻能將最後一點兒希望放在伍月身上。但尋了大半年,掘地三尺也沒能尋他出來,本以為他大約是同綰綰做了對鴛鴦,沒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