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鬱了鬱,青光乍現於靈台。
於是乎,她將小白臉剝了,咳咳,是扒了。
如同阿姐說的,小白臉雖長了一副白兮兮的臉,卻很怕羞,要對付小白臉,就不能怕羞。所以,扒衣服的時候眼睛不能瞟,那會顯得十分心虛,要直勾勾地將小白臉看著,他一定告饒。
她端端扒到第二層衣裳,卻被一個十分繞的扣子給絆住。扯了半日,聽得小白臉又哼哼兩聲,她心下一急,捏了決將他的上身剝光。
小白臉忍不住了!
你作弊!
不帶這樣的!
喂!不準扒下麵!
我信你!!!!!!
她將剝褲腰帶的爪子一停,盈盈笑著看那張怒紅的臉,他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你既然是神仙,不該將凡人耍著玩,你們神仙不是應該講究仙德的嘛?”
她訝了訝道:“有這回事?”看見他的麵皮一抽,厚臉皮道:“我阿姐說,做神仙就是要不要臉,不要臉方能成為一代高人。”他的麵皮狠狠一抽。她隻作盲子,瞧不見般兀自歎息:“但是她不見了,我下凡來是要尋她,可蹲了許久,半個人影不見,好容易來了你一個小白臉,我其實隻想問問你有沒有見過我阿姐,嗯,穿著白衣裳,長得跟仙女也似。”
話完,想起阿姐本來便是仙女,又補充道:“凡世怎麼形容好看來著,眉目如畫,還是領如蝤蠐,那是形容洛神的,當然她比洛神好看得多,應該拿回眸一笑百媚生來形容嘛?”
她嘀嘀咕咕說了許多,抬頭卻看見一片黑雲,劈裏啪啦將她望著,口裏吐著閃電道:“我說,你是不是應該先將我放開,讓我穿了衣裳同你說話。”
她將衣服一件件抖開,替他穿上:“我放了你,你會走的,我阿姐說男人說的話皆是哄姑娘的,倘若哪一天他們要哄你睡覺,便揍他,不要留情麵,往死裏揍。”說到這裏學著玉袖的口吻道:“大多數姑娘們便是忒沒定力,倘若她們同小時候那樣,十分難被哄去睡覺,也不會教小白臉撿便宜了。”
將最後的衣帶係好,她笑著拍拍他的胸脯:“穿好了,比脫簡便些。”抬頭卻看見他無力的神情:“穿反了,而且最外麵那件是內衣……”
她:“……”
小白臉竟沒將她丟下,穿回衣裳,將紅棗馬的轡繩栓在石塊上,並扯了扯,檢查轡繩栓得牢不牢靠,接著坐下來問她:“你的阿姐,白衣裳,長得挺不錯?”
她點點頭,瞬間又搖搖頭:“不是挺不錯,是回眸一笑……”被他打斷:“莫同我拈些個酸文愁詩,我識的字還不超過兩個巴掌。”
她驚訝道:“那你連自己的名諱也不曉得怎麼寫?”
他搖頭:“這倒不是。”拎了劍,將青峰一轉,將方蘭兩字扭扭歪歪的刻在石麵上。夙青念了念,再將自己的名諱端端正正地刻上做傍,傲然道:“那是我阿姐教我的字,比你的好看許多。”
他不屑道:“這有什麼了不起,少爺說寫字寫得好,不如掐架掐得好,有一套漂亮的劍法,才能在九州混一口飯吃。”
她反問道:“照你這樣說,學文的在九州便隻能討飯吃了。”
他打噎:“呃,也不是這麼說。”撓了撓頭:“噯,不對,你不是尋你阿姐的,跑題做什麼?”
被利落地一提點,傻裏傻氣的姑娘終於將尋親的這碼事記起來,拍了拍腦門兒道:“是啊,你曉得我阿姐在哪裏?”
他惻惻一笑:“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