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除旱魃
“啪。”一道影子極快地彈在旱魃臉上,毫不留情地扇了她一巴掌。
魍魎瀟灑地撤回手,活動了一下手腕骨。
不僅旱魃,就連葉欽都驚呆了。隻聽魍魎冷哼一聲,滿臉傲氣:“別人說話的時候,認真聽完,你爹沒教過你嗎?”
“啊?”旱魃一愣。
魍魎又道:“差點都忘了,不過是被拋棄的旱妖而已,沒爹教也是正常。黃帝打心眼兒裏看不起你這種女兒,所以關閉了樂土的門,壓根就不想讓你進家門吧。”
她一言一語中,極盡尖酸刻薄,與先前溫婉的性格判若兩人。不僅罵得旱魃啞口無言,葉欽也是心中暗歎。隻不過葉欽也不再是原來的單純人類了,聽到這裏,反倒啪啪地鼓起掌來。
“魎魎的話你都聽到了?識相點就聽我把話說完,否則扇得你臉都毀掉。”葉欽咧開嘴威脅道,夫妻二人竟一唱一和起來。
旱魃幹脆緘口不語,壓下勃然的怒意,心中暗自覺得古怪,魍魎是什麼水平她再清楚不過了,何以這次直接被扇了一巴掌,卻沒躲開?
“我先問你,既然你和窮奇的目的隻是擴散惡念,何以把他捉來?”葉欽指指仍然被旱魃踩在腳下的白耳,竟有些不忍。
旱魃冷著臉,蓄勢待發。
“說!”葉欽突然也是一巴掌甩了過去,重重地擊在她的右臉頰,比魍魎的手勁要打上好幾倍,直接將她的麵紗給打掉下來。
旱魃促急不防又吃一巴掌,右臉頰紅成一片,若不是本身體質夠強悍,此時恐怕要吐出血來。
嚐到葉欽的厲害,她有些絕望,看來今天無論如何也不是這二人的對手了。是自己變弱了,還是他們變得太強?
她將腳撤開,有些猶疑:“他是從二十年後回來的,他的一舉一動都可能影響曆史的發展,如果因為他導致我們的計劃被破壞,那就不好了。所以我親往青丘國,將他捉了過來。”
“那我問你,葉家的命案,是你幹的,還是窮奇幹的?”
“葉家?”旱魃奇道:“葉家的事可跟我們沒關係,是那老道士的手法,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可白澤雨並不在他手中,這說明一定跟你們有關。在我昏迷之前,我也被窮奇抓傷,窮奇就在現場。”
“我們確實在現場。”旱魃不否認:“但我們隻想活捉白澤雨,對你們葉家幾個人類的性命,並沒興趣。”
“白澤雨在哪裏?你們為什麼要抓他?”
旱魃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葉欽:“白澤雨是白澤最後的族人,他知曉一切,如果想要得到天下,必須要得到白澤。這個道理,你竟然不明白?”
葉欽皺起眉,原來“王者身邊伴有聖賢白澤出沒”的傳言並不是空口無憑。“難道窮奇想稱王?”
“誰不想稱王?”旱魃笑了:“如果不想稱王,這世間人民與他何幹,何苦要浪費自己的毒液,花這麼大力氣去攪亂人間呢?”
“妖怪的王?”葉欽有些驚訝:“窮奇有如此大的野心?”
“不止是妖怪的王。”旱魃笑了:“現在這個世界,做人類的王可比古代容易且方便多了。人類太愚蠢……”她一想到葉欽的身份,突然住了口。“我奉勸你們趕緊離開,窮奇也許就快到了。”
葉欽巴不得窮奇前來自投羅網:“你本來要去哪裏?是與窮奇彙合嗎?”
“窮奇行蹤詭異,我隻要一路向西,他自然會出現,找到我。”旱魃輕聲道。
“等你們彙合,下一步的打算呢?”
“……”旱魃說:“問完這一切,你才打算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