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不能白白死去。”

“我一路投毒,算起來,整個國家都被感染得差不多了吧。”旱魃幽幽道:“隻要他們自相殘殺,哈哈,我隻要看他們自相殘殺,真是一場好戲。”

“真是病得不輕啊,旱魃。”葉欽差不多得到所有信息,不打算跟她再耗下去:“當年你撫養我長大的時候,那麼溫柔,現在心中就沒有一點兒善念嗎?當年的你,究竟去哪裏了?”

“隻不過是偽裝罷了。”旱魃被葉欽用從前的事刺激到,眼角一跳,聲音拔高:“現在跟我講什麼溫情?虛偽!不過是虛偽和做作而已!”

她與方才突然判若兩人,麵部的肌肉也抽[dòng]起來,突然抬起腳,重重地朝地上昏迷的白耳踩去。

旱魃怎麼突然發狂了?

魍魎一驚之下,來不及製止她,隻能橫身探向她的腳下,用自己的背硬生生頂住了旱魃的一記踩踏。

與此同時,反應過來的葉欽抽出虛空中不存在的弓,挽起一箭就朝旱魃的眉心射去。

正中額心!

旱魃被擊中,直直地愣在那裏,鮮血從額頭中央迸射出來,流得滿臉都是。

趁著這一瞬間的間隙,葉欽將魍魎與白耳同時拉出來,護到自己身後,輕聲道:“傷得重嗎?”

魍魎的背部一直受傷,沒完全愈合好就三番四次被重擊,這一回來不及護住自己,又生生受了一記踩踏,直接吐出血來。但她擦了擦嘴角,冷哼一聲:“不過被踩一下而已,一會兒加倍踩回來。”

“行啊,等我活捉了她,讓你踩個夠。”葉欽滿口都是寵幸的味道,毫不鬆懈地盯著旱魃的一舉一動。“你將白耳喚醒過來,我們還是要將他送回二十年後的。”

“我知道。”魍魎輕聲道,皺著眉頭看著被拎在自己手中毫無血色的白耳,也不知他受了多少折磨,竟瘦了一大圈。

“哈哈哈……”旱魃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液,被血腥味兒激發了狂意。低著頭,上翻白眼看著葉欽,活像一個精神病重症患者。“臭小子,我可是神祇啊,你有這麼容易殺死我嗎?”

“殺死你的方法也許沒有。”葉欽淡然看著她,就像看一個小醜一般,滿是不屑:“折磨你的方法倒有一百種,你要不要試試?哦,看你年紀這麼大了,我還是不要欺負老人家了,哈哈哈……”

他故意惡言惡語挑釁著旱魃,而後者果然勃然大怒,一拳向他站立的地方砸了過來,掀起一陣猛烈的氣浪。

“啪!”地崩石裂,濺起厚重的塵埃。而魍魎與葉欽分別移出三米遠,毫無畏懼地等旱魃發起第二輪攻擊。

“我讓你三招,還有一招。”葉欽好整以暇地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放馬過來吧。”

旱魃心中又驚又怒,以她上千年的修為,速度竟快不過一個二十幾歲的人類?這孩子果真如傳說中所言,是魔君葉辰的後裔嗎?

旱魃欺身而上,又是狠狠地一腿掃過去。然而葉欽早不在原地等她,輕鬆彈起,從天而降,一腳就朝旱魃當頭劈來。

“啪!”地崩石裂,這一腳狠狠地砸在地麵上,旱魃卻不在原地。

“太小看我了。”旱魃的冷小聲從葉欽背後傳來:“這一次你死定了。”

她單手抓向葉欽,後者竟反手捉住她的手腕,猛一用力。“哢!”她的手腕竟被捏斷了。不給她片刻喘熄,葉欽就從地上彈起,另一隻手也伸向她幸存的胳膊,猛地一扭,同樣扭斷。

旱魃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被扭斷的手腕與胳膊,想要攻擊卻無力再使用手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