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纓看了看這四周的美景,卻是連個下仆都沒有見到,甚覺奇怪,便不由得問了句,“想不到你還有府邸,隻是偌大個雍府,怎個不見下仆的蹤影?這也太過……”
他打破了罹纓的訝語,說道,“你在說什麼呢罹纓妹妹,下仆?不就在你身後麼。”
在罹纓的轉頭的瞬間,原本空無一人的樓廊裏奔奔跑跑著幾個下人,匆匆忙忙在做些什麼,嘴裏還在念叨著,趕不及了這等話,這幾個下人倒是長著人模樣。還有一個下仆倒是直接站在了罹纓的身後,雙手作揖,沉悶的聲音飄出,“請問公子和罹纓姑娘有什麼吩咐?”此後不語。
罹纓詫異了些,便是良久沒有說出一句話,球很滿意地吩咐了下去,“嗯,準備幾碟小菜,要葷素皆宜,一碗好湯,再提一壺好酒。”語畢轉身即走,卻是突然記起了什麼,便又對著那下仆道,“罹纓妹妹要在府內多住幾日,你將她的房間打掃幹淨,好讓罹纓妹妹睡個安穩,沒什麼事就不要打擾她了,下去吧。”
下仆伶俐地回答了聲,“是。”便匆匆忙忙走開了。
罹纓稍微對球有了提防。
先前的一概情況雖是被他解釋的滴水不漏,看不出什麼破綻,暫且先可以不管。不過他既能夠瞬間變出這麼大的府院,又能瞬間遣出那麼多下仆……實在不可小覷。
入門就被直接邀到了正堂,罹纓坐著都被他的幾聲妹妹叫的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便冷不丁地衝他喊了聲,“球哥哥。”
他很詫異的一瞬回過神來,再嫣然一笑,“什麼事,纓妹妹?”
…………
過線了。
罹纓抖了抖神,正坐,在椅子上不再與球說話。他也坐在罹纓的旁邊,靜靜地觀察她。不過一小會,菜肴上來了,許是聞著這麼些美味佳肴,罹纓睜開了眼,發現他正在看著她,便是不由心中一緊。
道是這廝長的煞是妖孽,挺直的腰顯得他還要比罹纓高過一個頭,托著腮的手無比修長,有骨感美,正巧和罹纓的目光對上了,臉上的笑容卻是一絲都沒變,估計他唯一的缺點就是坐在他身旁都能感受到陣陣刺骨的涼意,這股涼,涼透心。
就這麼想著,肚子叫出了聲。
他眼裏的笑意更濃了,又似是看出了罹纓的窘迫,他隻道了聲,“罹纓妹妹這是餓了吧,快些吃吧。”
想想這麼急就來了鬼獄,全然是沒想到吃些什麼,這一路上竟然還不曾知曉,這一路也真夠虧待自己的身子的。
罹纓作勢拿起了筷子,卻是沒見到他動,便不解地道,“你不吃?”
“不吃,”他頓了頓,拿起了旁邊的酒杯,然是道,“喝酒,就夠了。”轉頭又向著罹纓道了句,“罹纓妹妹要不要一些?”
雖是拒絕了,但還是固執地往另一個酒杯裏倒了些酒水。
罹纓就這麼慢慢吃著,他也就繼續吃酒,幾杯酒下肚,仍是不見醉酒的模樣,看似他的酒量海量。
怕是就這麼平白無故地問他幾個問題倒是很難辦。
這廝喝酒的模樣也是禍國殃民級的……
在吃飯觀賞的閑餘,球倒是先發話了,“妹妹這麼直盯著哥哥的臉,是要做什麼,難道我臉上有蚊子?又或是我臉上寫著‘供人觀賞’這四個字?”
罹纓一口飯沒咽下去,卡在喉嚨裏了,怕是噎著了,她趕緊拍了拍頸口,趕緊喝了喝旁邊的——酒。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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