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牢獄,空空如也,沒有一樣活的東西。他問了這邊關押死牢囚犯的獄卒,卻是讓他站不住陣腳。

“這邊關押的涼妃呢?”

“聖上不是處死了娘娘麼,早在三日前她就被聖上您賜的白綾,仙逝了。”

他不曉得這深深後宮的糾纏,也不曉得她背負了多少心血,更不知道每次他來到她麵前,為何還能露出笑容。這竟然還能有人假傳聖旨,捏造事實,借這個機會處死了他最心愛的女人。

他悲痛欲絕。

幾日後,他將後宮的妃子,貴人全部集結到了一起,看著她們個個打扮的濃妝淡抹的樣子,他的心裏一陣作嘔。便是什麼都沒問,直接個個賜了白綾。

最後有個妃子直接問了出來,“陛下,陛下您為什麼要臣妾死啊?臣妾並沒有做錯什麼。”

他深吸了一口氣,漠然道,“是沒有錯。錯就錯在,你們都被選入進宮,與她在一起。”

“她?臣妾有哪一點比不上她!”另一個妃子又直接說了出來。

他的目光倒是變得柔情,沒有回答她的話語卻也是冷漠道,“本王今生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帶她進宮,跟你們在一起。”一個閃光,刀劍入眼,直接刺入了那妃子的心口。他的目光冷漠,她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他。

殿上,他的發絲紊亂,屍體遍痕,他眼裏神裏隻有隻有鋒利的刀劍。在白皙的月光中,他似乎看到了她輕輕撫上他的臉龐,安逸地叫了聲,“陛下……”

“錦涼……”

他從未告訴過她,錦湮的名字是由她姓。

☆、預謀開始

他眼裏的冷漠更鋒利了,嘴角上揚,他想起了曾經有那麼一個人跟他說。

“墨輕蘸是我勢在必得的獵物,但是要找到他的弱點,還是得從他身邊的人下手。”

“哦?”

“你可知,如今的素慕上仙不是墨輕蘸的摯愛?”

他輕笑了聲,“你打算如何?”

“我當然是去找這個他摯愛的人了,然後再毀了他!”

“你還真是心狠手辣啊……”

“哦?球公子好像沒這個資格和我說這句話吧,那墨輕蘸是渡虛子的弟子,他也是你的仇人吧,既然那女人是他最愛的,那必定也是你的仇人了。”

他繼續笑著,沒有說話。

他要摧毀渡虛子的一切。

他一個冷笑,叫院裏的小妖退下,小妖恭恭維維地作了揖,退到了一旁。他此時想到了個好方法。

他推門而進,她嚇了一跳,手裏的杯子震了震水灑了一灘。她驚訝地看著他,隨後又綻放為自然,他笑著走到罹纓的身邊,坐下,自己倒了杯茶喝,良久才說,“你,到這是為了來取天蠶豆?”

罹纓的眼睛發出了光芒,又詫異道,“你知道它在哪了?”

他哼笑道,“嗯,我知道。”

罹纓拿出了黑炎,順勢要走,見著球還是坐在椅子上安穩地喝茶不解道,“走,帶我去,我必須要得到它。”

他起身,漫步走到罹纓麵前,又走到前門,將這個門關了起來,拉著罹纓的手重新坐回桌邊,淡然道,“也不急這一刻。”他看了看罹纓又接著說,“那裏有天蠶豆,也有你熟悉的人。”

“熟悉的人?”罹纓還是一頭霧水。

“或許你見著他了,就會主動放棄天蠶豆的。”球饒有興趣地看著手裏的茶杯,茲茲樂道。

“不會的。”

“這麼斷下絕口呀,你到時候可不要後悔。”

他帶著罹纓去往一個叫做漓穀的地方。途中罹纓還是不明白他說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