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穀是鬼獄裏最清淨的地方,也是最孤冷的地方,更是拋棄屍骨的地方。這裏的溫度比鬼獄的任何一處都要冰冷。他們趕到這裏的時候,隻見一座峽穀的深淵處有一塊大冰。裏麵冰凍著一樣東西。

罹纓走近看了看,問道,“這裏麵是什麼?”

“你不妨打碎看看。”

罹纓拿著黑炎在冰麵上畫了一個紅色的五芒星,冰塊瞬時就破碎了,裏麵的東西立馬就浮了上來。

看著罹纓的身手球冥想道,果然還是渡虛子的弟子。

那“東西”走近看了的話,是一個人。

罹纓一下失了神,因為那個人不是他人,是墨輕蘸。

墨輕蘸一身黑色華服,發絲全部散落了下來,更為他增加了一份冷漠,隨著仙罩慢慢移到了地麵上,因為被冰封印著的緣故,衣衫發絲全部濕透,臉色很蒼白。罹纓趕了過去,愣了良久,最後大聲喚出了他的名字。

“阿墨!”

房裏站著的兩人,床榻上的一人。

罹纓看了球一眼,漠然道,“為什麼大師兄會在這?”

他也回頭對視上了罹纓,淡淡道,“因為天蠶豆。”

“怎麼會……”

“天蠶豆是神物,乃常人不可隨意駕取的。你大師兄的情況還算好了,在這之前還有很多人因為它而喪失了性命。”他又一本正經地說,“他恐是中了寒冰之毒,過了一兩個時辰就會醒過來的,你大可不必擔心。”

“你大可不必擔心……”

罹纓暗暗一歎,他是什麼時候不再稱她為妹妹了呢?

“那天蠶豆又在哪?”

“你還想要天蠶豆?你大師兄都這樣了,你居然還要去?”

“嗯。我一定得去。”

“也罷,它就在方才我們去的那個地方,在最底層。”罹纓走得急,一會就打開了房門,又聽得身後的他道,“記住,一定要回來啊,你大師兄還在等你。”

罹纓走的一陣臉紅。

他在後麵一陣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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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躺在床上的人,良久,漠然道,“你還不起來?”順手掀去了那人的被褥,見勢還不起來,他細細想到原來是當初被他點了穴道的。

他笑了聲,“真是失敬。”用手指點開了那人的穴道。那人狂嗆了口水出來,涼氣逼人。

“凍死我了,你要是還不來啊我就要真的被永遠封印在那冰塊裏了,”他吸了口氣,“我的五髒六腑全部冰的很,”察覺球沒有說話,便是回到了正題,“她沒有發現?”

“嗯。你安全的很。”球淡然地喝了口茶。

“我答應了你的要求,那我的事……”他有些吞吐。

“卿莊主這是不信任我?放心,隻要你幫我辦到這件事,我就會幫你的。今日還有另一個人來拜訪我,跟我說了一大堆的要求,我居然答應了。”他淡笑了一聲,繼續喝著手裏的茶。

“球公子辦事我自然是放心不過了,不過球公子所說的是誰?為何還答應了?”

“那個女人說,她會幫我得到第二顆天蠶豆,我就答應了。”

“女人?”

“嗯,是個和她長得一樣的女人。”

鬼獄陰魂重重,當罹纓再次趕往漓穀的時候,天際的雲彩變為了深紅,一股血染的風采。罹纓擋了擋鼻子,怎奈和先前來的情況不一樣,她用黑炎做了擋箭牌,在前方充滿屍骨腐蝕味的地方探了探。來到漓穀崖,這漓穀崖黑的不見底,不時傳來陰鬼的嚎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