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的時限裏她還說了那麼幾句。
花瓣隨她消失了,他的目光還是冰冷至極,臉頰是暖的,心卻是冰封了的溫度。
☆、妖姬轉世
一股寒氣逼近,冰煙繚繞中慢慢浮現出人影,手裏托著的拾魂瓶發著金光,耀眼燦爛。慢慢步行到他身邊,他眼角偏到了拿著拾魂瓶人的身上,身體卻是沒有轉動。
“沒想到卿兄的演技如此了得,球某實在是佩服,佩服。”
“魂魄呢?拿來。”他起身站到球麵前,伸出了一隻手要他手上的寶物。
“還真是個要急的人。”球繼續寥寥道。
他不語,怒顏瞪視著球,周圍散發著暗黑的氣場,在他們周圍一遭的花草樹木全部淪為了枯草竭木。
球一笑,手裏的拾魂瓶向他的手裏拋去,他剛剛好接住,接過拾魂瓶的他麵露笑顏,周圍的草樹又都複活蘇醒了起來,散發著輕輕幽香。
看著打開拾魂瓶的卿遠兮慢慢地將那魂魄集結起來,球倚靠在門口,“你還真是狠心,竟然讓她仙骨盡失,魂飛魄散。還好我有這拾魂,否則卿兄就要哭死了不是?”他發出了笑語,站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這恐怕是我要說的吧,如果我不這麼做,你又要,怎麼對付墨輕蘸?,嗯?”卿遠兮用墨輕蘸的模樣看著球,純粹有著挑釁氣息。
“嗬,卿兄你,你想的還真是周到。你打算如何處置這些魂魄?”球轉移了話題。
“化劫重生,轉生為妖。”
卿遠兮用妖浮之術讓拾魂升到了空中,隻見他雙手各朝兩邊散去,在垂下腰身時驀地雙手合十,用手指指著那拾魂瓶,拾魂盡碎,魂魄離體。倒是可惜了這拾魂瓶,五千萬年才製作出的一個,如今就這麼被劈壞,球心裏感到莫名悲傷。卿遠兮口裏念著口訣,眉心閃著紅光,他一睜眼,便是讓這凝結在一起的魂魄上出現了綠色之光,點點碎碎,環繞著它。卿遠兮又閉上了眼睛,接著念了口訣,持續不斷。
口訣一念,讓這魂魄也是有了反應,綠光一暗一現,突然出現萬張紅光,衝擊橫掃著卿遠兮。
魂體中的一張臉,埋沒在清水裏,眉心一顆黑痣,雙眉緊緊封閉著。
清水裏閃現了張張回憶。
血月之夜,一男一女還有另外一個女子的臉湧現,雖是有臉出現,卻是不能看到這三個人臉的清晰模樣,不知道是誰。這女子把懷裏的一個娃娃伸手送到了那一男一女手裏,那一男一女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但是他們將她好好地放入搖籃,女子看到了,落下了一滴淚,這滴淚滴打在那搖籃裏娃娃的眉心,不知怎地,孩子的眉心開始浮現一顆黑痣。女子揚袖而去,留下的隻有呆在原地的一男一女。
那女子在這之後消除了他們的記憶,那一男一女便把它當做是自己親養的。
月如鉤,在剛剛形成的記憶中,一張陌生的臉開始浮現。仔細感覺的話,上頭還有一張男子的臉,這男子的臉長得一臉猥褻模樣,一邊抱著手裏的娃娃,一邊還在問著那張陌生的臉,說是這個娃娃是妖魔轉世,最多活不過十八。
月陰晴不斷,眼前又出現了熟悉的模樣,可是再次見到這一男一女之時,他們並沒有像往日那樣把娃娃放到搖籃裏,而是放在冰冷的木桌上。燭火通明,點亮的隻有這木桌,周圍全是黑暗一片。卻是能在那黑暗深處聽到忌諱,取名字之類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