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1 / 3)

對方以許錯錯太臭影響別的客人居住環境為由拒絕接待,不過鬼弦長劍一揮,讓客棧裏的客人都趕了出去。如今這家客棧隻有他和許錯錯這兩個客人。

“我聞不到。”鬼弦站在窗邊,他已經耽擱了很久,要殺的人還沒有去取之性命。

聞不到?鬼弦的鼻子壞掉了?許錯錯還來不及偷笑,又一次疼痛襲來,冷汗順著額頭躺下來,她緊緊抓住被子,忍著煎熬。她此時恨不得刨開自己的胸膛,用刀子刮自己的內髒!

鬼弦感覺有異回過頭來看見許錯錯痛苦的模樣終於下定了決心,將又快要陷入昏迷的許錯錯抱起,執了桌上的長劍匆忙往外走。

當許錯錯再一次由昏迷轉醒已是身在陌生的環境。

“鬼弦……”她沙啞的聲音喚了一聲,沒有回答。許錯錯努力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粉色的幔帳,層層疊疊。身下是絲絲溫涼的觸覺,許錯錯詫異的往身下看,這一看嚇了一大跳!自己怎麼什麼都沒穿?

冷靜下來的許錯錯又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處境,這裏是一間很空曠的石屋,除了自己所躺的玉床和四周垂下的粉色幔帳再無其他。再往自己身上看去,膿瘡之處被上了一些藥。許錯錯努力移動了一下,竟發現自己的手有了知覺。

“醒了?”

許錯錯循聲望去,驚訝的看見百裏含榆一身粉衣站在粉色的幔帳邊。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許錯錯立刻緊張起來,雖然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十分糟糕,任何男人見了都隻會想要遠離,但是未著寸縷的模樣讓別的男子看見還是會覺得十分別扭,更何況是曾經強了自己的百裏含榆!

百裏含榆端著托盤走進來,將裝滿各種藥瓶的托盤放在玉床之上。

“我來自然是給你上藥的。”

許錯錯使力向後移動了一點,該死的,這床上怎麼連遮擋身子的被子都沒有?要不是無力動彈,許錯錯真想立馬跑下床扯下垂著的幔帳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我怎麼會在這兒?鬼弦呢?他在哪兒?”

“哦?難道你想讓他那個冰山給你上藥?”百裏含榆從托盤裏左挑右找,最後取出一個藥瓶,拔開了塞子。

許錯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是鬼弦嫌自己麻煩丟下自己了?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又怎麼會在百裏含榆這裏?更何況她明明記得自己昏迷前鬼弦將她帶出了客棧。那麼難道是鬼弦將自己帶到百裏含榆這裏?因為鬼弦知道百裏含榆可以救自己?

想到這裏許錯錯抬頭看著百裏含榆,“是鬼弦與你做了什麼交易吧?”

“沒錯,所以我可不能讓你死。雖然解不了你身上的毒,但暫時保住你的性命還是不難的。”百裏含榆舉起藥瓶,嘴角含笑。“有點疼,你可要忍一忍了。”

粘稠的褐色藥液灑下來落在許錯錯胸口的膿瘡之上。

“啊——”許錯錯淒厲的喊叫起來,胸`前嬌嫩敏[gǎn]的軟玉火辣辣的疼著。她聽見自己的皮肉發出“吱吱”的融化聲。許錯錯覺得自己是被潑了濃硫酸,和這種皮肉腐蝕的痛相比,上一次的毒發簡直是小兒科!

鮮血、膿液,混著褐色的藥汁從許錯錯身上的膿瘡處流下來,染髒了幹淨的白玉床。

冷汗一顆一顆滾滾落下流進許錯錯猩紅的眼睛裏,再和著眼淚一起淌出來。

一瓶藥液很快用光,可是許錯錯還來不急喘一口氣,百裏含榆又拔開另一瓶藥液,再一次的腐蝕之痛襲來……

“百裏含榆!你是故意整我!我不要你治療!你給我滾開!啊——”疼痛難忍,許錯錯時而蜷縮著,時候翻滾著。如果這般折磨隻是暫時保住自己的性命,那麼還不如直接死了更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