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1 / 3)

解毒的感覺怎麼那麼像是在獻身?誰來獻身?

“錯錯乖,別鬧!”眼看著許錯錯就要把自己脫光了,薑無訣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扯了自己的外衫給許錯錯費力披好。

“你們都下去,本王來……”薑無訣麵色古怪的說出這句話,主動站出來作為解毒的工具實在是有一些丟麵子啊……

薑無訣一靠近許錯錯,許錯錯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伸出手胡亂去抓他。許錯錯再一次抓在薑無訣受了重傷的左手手腕處,而且死抓著不放,冷汗立刻沁出薑無訣的額角,他皺著眉強忍著疼痛不吭聲。其餘幾人見此情景都是將許錯錯拉開。

禾溪澤皺了皺眉,斟酌著語言對薑無訣說:“我覺得為了你的手不廢掉,你現在最好離她遠一點……”

薑無訣咳嗽了一聲,極力掩飾自己的尷尬,也不辯解。

許錯錯被拉開之後,整個人縮成一團“嗚嗚”的哭著,像個無助的孩子。

一旁的百裏含榆伸出手搭在許錯錯的額頭,燙,滾燙滾燙的。

“救救我……”許錯錯發顫的聲音都是讓五個男人偏過頭去,不忍再看。

許錯錯哭著哭著就朝離得最近的一個人爬過去,意識早就渙散,但她似乎清楚爬過去會被推開,可她還是忍不住卑微地爬過去。也許是因為意識的渙散,才讓她如此不顧及自尊。不知道抓住了誰的腿,順著他的腿往上爬,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不放手。

“別……別推開我……求求你……”許錯錯在乞求。

想要推開許錯錯的手停在半空,百裏含榆歎了口氣,偏著頭看向另外的四個人。“那個……你們該不會是想要留下來觀看吧?”

薑無訣嘴角抽了抽,要不是自己受傷哪裏會讓百裏含榆給許錯錯解毒!明明剛剛還是對“獻身”有些抵觸,現在完全是嫉妒了。薑無訣想要說什麼卻在看見許錯錯如今那副可憐模樣的時候把話咽了下去。薑無訣深吸一口氣,他一甩衣袖憤憤轉身。

若說起來,百裏含榆是許錯錯的第一個男人。薑無訣也是知道許錯錯與百裏含榆之間是有些情的,所以百裏含榆來給許錯錯解毒雖說薑無訣心裏很不樂意,但是總比其他幾個人強……

繼薑無訣轉身之後,禾溪澤和陸景墨也是麵色不甚平靜的轉身離開。

坐在馬車上的鬼弦,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還殘存著甜味的唇,深深看了一眼許錯錯也是跳下了馬車。

四個人剛離開馬車就聽見身後百裏含榆的聲音——

“哎!你慢點!”

“你等一下!等等……停!”

馬車搖晃了幾下,馬蹄子刨了幾下泥土,熱氣從馬鼻子裏噴出來。真是個奇妙的夜晚。

四個人同時加快了步子……

鬼雪一身白衣在夜色裏格外顯眼,像一隻矯捷的兔子穿梭在叢林裏。她眯著雙眼的模樣像極了一隻蓄勢待發的小獸。鬼雪的眼睛一亮,“咻——”的一聲如風一般竄出去,朝著小溪略去。

阮清清的樣子有些狼狽,雙眼無神地朝著小溪深處走去,水已經沒到她大腿的地方,她還在繼續往深處走去。十月末的天氣,又是夜晚,不是一般的冷,更何況在水裏。可是阮清清此時卻像對寒冷刺骨的水毫無感覺一般。她一步一步朝著深水處走去,水逐漸沒過她纖細的腰。

水中一塊石頭突然絆住了她的腳,她一個重心不穩就朝前方栽了過去。冰冷的溪水嗆進胃裏,阮清清劇烈地咳嗽,雙手不停的亂拍著水麵。她以為她做好了去死的準備,可是當死亡真正來臨的時候她還是怕了。

就在阮清清意識快要散去的時候,鬼雪如一道風從叢林裏飛出,足點水麵,臨水而行。尋到阮清清落水的地方,將她拎了上來。鬼雪撇撇嘴,“嘿嘿,我說了要把你帶回去,你就必須把最後一口氣忍著到我讓你咽的時候再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