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嗓音讓他的助理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看了一眼老板的臉色,很少見到他這樣嚴厲。再看看陸彎彎,她隻是看著容曄,似乎並不害怕。
最終,她也沒有惹他,繼續低頭吃飯。
空間很安靜,隻聽到碗筷相撞的聲音,助理在這樣的低氣壓下根本吃不下去,也隻能硬著頭皮硬[tǐng]著。陸彎彎本就有心事,所以吃得也不多。
好不容易挨到兩人吃完了飯,助理將其中一間房的房卡交給容曄,便找了個機會溜了。
時間尚早,都了無睡意。
陸彎彎也不想回房單獨麵對容曄,去了趟洗手間後,便在大廳裏的沙發裏坐著,看著外麵的天色漆黑,景觀燈的光線都顯得暗淡,勉強可以看清雨點落下時的水光。身側玻璃牆上的雨水已經形成水簾一樣,耳邊都是嘩嘩的聲響,攪得人心緒紛亂。
“看這天氣,明早不知道能不能下山?”身側傳女孩有些焦躁的聲音。
“我就說今天不來,都是你爸這個死鬼非要過來,看吧,咱們一家人都困山上了,我明天還預約了做臉呢,可是排了好久才約到的。”年齡稍長的女人也說。
大概是來拜祭的是丈夫這邊的人,本來就不情願,所以表情有些不耐煩。
“媽!”女兒喊著,頗為無奈。
……
陸彎彎聽了心煩,站起身來要回房,突然看到櫃台前有個穿著雨衣的人,有些慌慌張張地往酒店門口跑。
其實她也沒看清,就是感覺瘦瘦高高,有點像陸希,便著了魔似的追了出去,嘴裏喊著:“哥——”
那個身影的腳步還真微頓了一下,慢慢轉過頭。外麵電光一閃,隻看到凹陷的臉部輪廓,便朝著門口飛奔過去。
陸彎彎想也沒想,便朝著那個人影追過去。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容曄見她半天沒有上來,便下樓來找,在樓梯上便看到她追出去的身影。
外麵的雨下的真的很大,砸到身上的都是生痛的,水流順著頭發流下來,連眼睛都睜不開。轉眼,她身上的衣服就濕透了,卻仍固執地喊著陸希。
容曄出去的時候隻看到她一個人的人影,便將她從外麵拽回來,她死活不肯,兩人便爭執著。可是她終究沒有他的力氣,還是被拖回酒。
兩人這樣瘋狂的模樣引得所有人注目,他也顧不得許多,將她弄回房間,山上的氣溫很低,她早已渾知冰寒,他便放了熱水將她扔進水裏。
容曄則自己在花灑下衝了衝,然後找了條毛巾擦幹淨。再轉頭,她就見陸彎彎還在水裏,甚至維持著自己將她扔進去的姿態。
“那個不是陸希,你給我清醒一點。”他說。
陸彎彎不說話,頭發還濕濕地粘在臉上。
容曄上前去幫她脫衣服,陸彎彎抱著自己的手臂不肯鬆開。
“陸彎彎,陸希他吸毒,他跑時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你覺得他會這麼快到z城嗎?”容曄吼,有點生氣。他就不信陸彎彎想不到,可是她寧願這樣欺騙自己,寧願因為一個泡影將自己折騰成這樣。
他原本也是由著她折騰的,可是現在,他終於看不下去,
他吼完,她就像突然回神,目光咄咄地逼視著他,問:“我哥吸毒到底是誰害的?如果我哥不吸毒,我爸還會心髒病發嗎?”至少不會死得這麼早……
“我會在這個世界上連一個親人都沒有嗎?”不知道是壓抑得太久,還是她心裏因為過度的擔憂而崩潰,這些話就這樣不經大腦地說出來。
原來有些東西可以因為愛而暫時淡忘,卻永遠不會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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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惹火傷身 083 比誰更禽shou
容曄看著她,那眸色依然漆黑如墨,卻暗沉的厲害。
陸彎彎也驚覺自己失言,所以突然噤聲。因為心裏清楚,不管他們平時再怎麼鬧都好,但是如果還想繼續在一起,有些敏[gǎn]話題是不能隨便出口的,出口便代表在乎,代表心存芥蒂。
她半個身子都泡在水裏,因為剛剛的掙紮而喘熄著。掀了掀唇,想要解釋,卻最終沒有發出聲來,隻是緊張地與他對視。
“你一直都在介意?既然介意,又為什麼當初還要和我在一起?嗯?陸彎彎?”他雙手掐著她肩胛問。
陸彎彎回視著他的眼睛也是紅的,她本來也因為自己失言而緊張。可是他那樣理所當然的質問,目光透過對麵鏡子裏映出的自己,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提醒著她他昨晚的所作所為,又想到現在生死未卜的陸希,最終那些話她沒有說出口,硬生生地別過眼去,沒有解釋。
容曄終於意識到,她還是怨著自己的。抓著她的肩驟然鬆開,陸彎彎的身子失去支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