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陸彎彎,打死了也是活該。最後還是那兩警察將兩人拉開的,然後就帶著陸彎彎走了。

本來就是她承擔的責任,陸彎彎也沒有反駁的,她承認是自己撞了容正峰。可是找人頂替不是她的責任,是展的主意,然後容曄推動的。

可是這話,她不能說。

被暫時關在拘留所裏,雖然是個單間,比上次見到展待的地方也好不到哪去。可是因為有心事,所以也沒有特別恐懼。有時候想想真累,想著最壞的打算可能是會做牢,展都能為了她做,他們指責自己涉嫌妨礙偽證罪也不為過。

最壞的打算是做牢,她不知道監獄裏有多可怕,可是想想做了牢,哪怕幾個月,青春,名譽,前途會在這段時間裏全毀了,出去以後都不能挺起腰板來做人,想想那是多可怕的事情。可是想想外麵,她居然有點自暴自棄了,覺得還不如直接在這裏做牢,那樣容曄也不用為難了,自己也撐得好累好累。

容曄是她被抓的那天下午出差的,幾乎是前腳剛走,後腳程鳴就帶了人來,不得不說是算計好的。他的助理雖然隨即就通知了容曄,隻是要趕回來最快第二天下午。

其間陸晨托了關糸來看陸彎彎,外麵已經亂了,說寫意負責人撞人什麼的,而且撞的是自己未來的公公。a市市委書記,她被帶走後容曄又一直沒有露麵,總之說什麼的都有,雖然都是猜測。

她知道現在的陸晨壓力應該也挺大的,自己又把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寫意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阿晨,我如果坐牢,你要好好的經營寫意。”這是父親的心血。

“不會的,不會的姐,容大哥很快就回來了,他會有辦法的。”陸晨聽了她的話,著急地勸她,抓著她的手,挺緊的。

從前姐弟兩的感情總是淡淡的,像隔著什麼似的,但這會兒陸晨的擔憂卻是真的。

陸彎彎笑,那些報紙她看了。這時候容曄不能說話,他如果維護自己,那他會被罵死,因為被撞的是他的父親。她有時候害怕,害怕看到他為難的樣子,其實更怕他真的不顧一切。

容家出事,慕少雋那邊自然也是早就知道的,可是陸彎彎被帶走,他卻是第二天看報才知道的。幾乎是知道了,便托關糸想見見陸彎彎。因為隻有了解了情況,他才能對症下藥,可是陸彎彎根本不見他。

事情就這樣拖著,容曄乘坐的飛機下午在z城的落地。他的助理來接機,直奔醫院。路上,他在車裏向助理了解下情況。問:“現在怎麼樣了?”

“陸小姐還在拘留所裏,展也沒有出來。警方已經立案了,將相關材料可能很快移交到法院,涉嫌交通肇事傷人逃逸,以及涉嫌妨害偽證罪。”

其實他覺得什麼逃逸,找人頂替應該是不成立了,因為陸小姐之前在公安局錄過口供,承認當時是自己開的車。隻是當時他按容曄的示意,將這件事處理成了展的責任。

如果要掰回來不是不可能,隻是裏麵牽扯容曄還有警方,他們幫忙容曄包庇陸彎彎。但是如果負責的警察背個查案不明的責任,這可比前者的性質好多了,頂多就是記過,來個處分,隻是可能會搭上別人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