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著頭一直後退,一直後退,可是四周的路都被人堵著,她哪裏去不了。

“陸小姐,你說幾句吧……”

她臉色慘白地搖著頭後退,那些記者卻不依不饒,一個個問題扔過來,讓她無路可逃。身後,有人靠在她的身後,手撐扶著她的腰撐起來。

那些記者看到容曄,眼睛一亮。這事自從出了之後,容曄就再也沒有露過麵,正好今天兩個主角都在。

“容少,現在網上流傳著容書記和蘭溪女士的流言,而你與陸小姐是男女朋友關糸,你們對這件事怎麼看?”

“如果是真的,你們還會在一起嗎?”

“容少,有傳言說在陸小姐撞了你父親之後,你曾經為了包庇她而奔走,是真的嗎?”

問題照舊一個接一個地扔過來,但是容曄卻一言不發,他的保鏢早就將記者隔開,然後帶著陸彎彎揚長而去。

車子仍是那輛墨綠色的世爵c8,從醫院開出去,她一直看著他側臉,容曄卻隻盯著前麵的路況。

兩人都沒有交談,直到車子吱地一聲停下。

不是他的別墅,也不是她的小公寓,更不是陸宅。而是一座看起來像是民國的建築,確切的說更像那時候富貴人家的私宅。大白天的,這帶也沒有別的住戶,所以這個胡同冷冷清清。門看上去很雄宏,雕花的鐵門,門口掛著兩個燈籠。

陸彎彎的眸色茫然,還不知道這是哪裏,副駕駛座的門就已經被打開,容曄牽著她的手進去。真的是庭院深深,像拍電視劇似的。她被領到其中一個院子,他一腳踢開木門,就將她壓在門板上,然後唇狂猛而至。

真的是狂猛,帶著怨,帶著恨,帶著委屈和所有表達不出的情緒去啃咬,真恨不得將她一片片撕掉,又恨不得將整個人吞掉。不是那種帶著情[yù]的吞掉,是完全的一種發泄,最後卻隻因為舍不得,所以隻能變得蝕骨的纏綿。

隻是吻而已,卻足以勾魂,因為他所有的情緒都在裏麵,都由她去承受。可是看著她微闔的眸子,長長的眸毛上帶著一點點潮濕,他又想將她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恨,所有怨都攬到的自己的身上。

吻漸漸變得忘我,他們彼此糾纏,綣繾,真想就像現在這樣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聽,什麼也不管。就在快要失控的時候,陸彎彎感到抵住的門板被人敲了幾下,身子一下子僵住。

容曄自然也感覺到了,手臂死死地摟著她的腰身,頭埋在她的肩窩裏喘熄,不是因為想理會外麵的人,而是如果再不放開彼此,他們也許會缺氧而死。△△

“容少。”張叔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陸彎彎推開他,離開門口的位置。

容曄將門打開,張叔進來打著招呼,又喊了一聲:“容少。”然後看到一個女人的背景,才發現房裏還有別人。

因為容曄從來不帶人來這裏,所以也楞了一楞。

“張叔!”陸彎彎轉過身來,看到他也有些意外。

“彎彎小姐。”張叔認出是她,顯得特別高興。

兩人閑聊了幾句。

“張叔,我們今天在這裏。”意思是別來打攪。

張叔應著走了。

他一走,兩人反而沒有話說,顯得有點無措。

容曄抓著她的手,出去院子裏參觀。這個院子是他花了心思的,屋子裏的裝修也是有點古典與現代元素結合的意思,相融得很好,不會格格不入。

其實兩人都不想碰那些敏[gǎn]話題,就一直說著不著邊際的話,這一天過在他們粉飾的太平裏。不聽,不想,不看,不管。

傍晚的時候容曄親自下廚,就在這個院子的小廚房裏。菜園子裏現摘的,豆角,茄子,黃瓜的什麼都有,新鮮的,他們也不需要太多的花樣,做著最簡單的菜樣。

陸彎彎趁容曄不注意,拿手掐了一點兒黃瓜絲吃,卻被他抓了個正著,被敲了手背,說:“洗手去。”

那樣子,真像個管教女兒的父親。

陸彎彎吐吐舌頭,轉身去了。

兩人的狀態,好像回到了從前的時光,許多沒有過得輕鬆時光。

這時容曄身上的手機又響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幾十通未接電話,還有短信。他眸色幽深,然後將手機調成了震動,現在的他什麼都不想管,隻想陪著陸彎彎,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曄哥哥,湯差不多,幫我看一下鍋。”陸彎彎喊著,蓋著鍋蓋,她怕沸出來。

容曄應了聲,手機隨手放在桌上。

陸彎彎擦幹手出來,正看到他的手嗡嗡地在桌麵上打轉,便打開來,看到許多未接,以及短信。一排排全是容字姓開頭的人,上麵都是一些或勸或罵的話,滿眼都是自己的名字。

容曄盛了湯來,看到她抓著自己的手機,臉一下子變了顏色。一把奪過手機,問:“誰讓你亂動的?”

聲音那樣冷,又那樣憤怒,卻不是質問,更不是因為她侵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