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管他如何對待,別人都沒有資格。

臥室裏再次混亂起來,唐昕銳幫忙拉架。

慕桐看著瘋了一樣的哥哥,看著扭打起來的兩人,她走過去,走到床前,揚手就給了陸彎彎一巴掌。

皮肉相撞的聲響在空間裏響起,打架的兩人同時住手。陸彎彎的臉被打得偏到一側,唇角溢出一條血線,可見慕桐下手並沒有留情。

她從肖是喜歡陸彎彎,她平時也看不慣慕少雋。但是哥哥就是哥哥,她的哥哥不能受這種屈辱。

“他們,你選擇誰?”她問。聲音那樣冷,卻帶著顫音,因為為自己的哥哥心疼。

陸彎彎閉著眼睛,她沒有辦法回答。

她選擇誰?

如今她還能選擇誰?

選擇慕少雋?可是眼前這種情況,無疑對慕少雋來說是種恥辱。她除了愧疚,還能做什麼?

容曄?

如果可以選擇,她還用之前選擇這一場婚禮嗎?所以沒有答案。

“彎彎,選一個吧。”唐昕銳夾在兩人中間,也看著陸彎彎說。

如果她不選,指不定這兩人還會幹出什麼事來。

陸彎彎聞言張開眼睛,她看著停止打鬥的兩人,他們也都望著自己。容曄臉上挨了一拳,臉頰帶著擦傷,慕少雋唇角裂了,揪著容曄的衣領,眉宇間是憤怒,可是望著自己的眸子裏的是傷痛。

他那樣狼狽,三番兩次打架都是為了自己。想想初見時的風流倜儻,想想他那時的意氣風發,卻原來是自己將他拖成了這樣模樣。

“少雋,對不起。”她說,眼裏帶著濕意。

她突然有些明白,這本來就是她與容曄之間的事,不該將他牽扯進來。隻是這份明白來得太晚,終究給了他傷害。

她沒有辦法再選擇慕少雋,這種情況下再選擇,對他也是一種侮辱。

容曄將襯衫從他手裏奪回來,鄙夷地說:“還不快滾!”

慕桐看著陸彎彎的樣子,恨不能再給她來一巴掌。隻是手腕被慕少雋抓住,慕桐看著走過來哥哥,不能相信他這時候還維護陸彎彎。

出乎意料的是,慕少雋自己揮手扇了陸彎彎一巴掌。皮肉相撞的聲響比慕桐出手還重,轉眼,她的另一邊臉都腫起來,破裂的唇角露出一道血痕。

“陸彎彎,這下你不欠我的了。”他冷冷說著,拽自己的妹妹離開。

唐昕銳見慕少雋的情緒不太好,擔心被他拉著的慕桐,所以便追了出去。

被打的陸彎彎一點兒也不覺得冤枉,她甚至從心底裏覺得自己被打得真是好,慕少雋還是仁慈了,應該多打幾下的,她就是應該被打。

慕少雋拽著自己的妹妹上車,頭也不回地出了容曄的別墅,然後一路急弛而去。車速飆到了極限,整部車子就像都在山道上飄似的。

因為山道狹窄,蜿蜒,這樣的車速,往往待看清麵前的景物時,會發現自己差一點就會山坳,一般都會嚇得麵無血色。

風呼呼地刮著,發絲打得臉頰生痛,刺激的眼睛都睜不開。慕桐硬是一聲沒吭,她知道哥哥心裏難受,所以隻能這樣無聲陪著,給予支持。

“吱!”地一聲,刹車踩得太急,車子在山下滑出去很遠才停下來。

慕少雋握著方向盤,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就憑他剛剛的瘋狂,就是自殺也是有可能的。可是他還沒有瘋到那個地步,隻是發泄。

“哥!”慕桐擔心地看著他。

慕少雋握著半晌才調整好情緒,轉頭對著自己的妹妹笑,說:“我沒事。”

慕桐看著他,哥哥大多時候不管有多大壓力都在笑。可是此時她看著他淬笑的眸子,她卻隻有流淚的衝動。

她喊:“哥。”然後抱住他的手臂。一向都自詡堅強的慕桐,眼眶已經濕熱。

慕少雋順勢抱住她,用手拍拍她的後背,說:“小桐,其實今天這事怨我,不怪她。”

慕桐搖頭,她不知道今天的事應該怪誰,也不管怪誰,她隻是看到這樣的哥哥難過,看得她心裏也跟著難受。

“我明知道她不愛我,爸爸提出讓我們結婚那晚,她已經明說就是把我當成避風港,可是我還是執意要娶她,都是我自找的。”慕少雋接著說,眼眸裏流露出慕桐看不到的哀傷。

他都退到這一步了,結果還是沒有得到。原來有些東西,真的是沒有愛情,便不可以……

彼時,慕少雋走後,淩亂的房間裏恢複安靜。

容曄走過來,幫她綁在腕子上的頭紗解開。指尖輕碰她到臉頰,卻被她一把揮開:“別碰我。”他總是這樣逼她,總是這樣,總是這樣……

容曄看到她眼淚,那樣委屈,讓他心裏一陣煩燥。

陸彎彎與慕少雋的婚禮取消了,但是拒絕他的碰觸,比慕少雋來之前更加反抗激烈。

容曄為了避免自己會忍不住掐死她,所以幹脆摔門下去。唐昕銳沒有追到慕桐,見他有些煩燥的樣子走下來,便給他倒了杯酒遞過去。

容曄接過一口飲盡,烈酒入喉,卻驅散不了絲毫燥意。保姆經過被他喊住,吩咐:“幫她準備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