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馬上應著去了。

“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唐昕銳問。

容曄不解地抬頭看著他。

“她一直都那麼依賴你,直到結婚時還說愛你,可是她又執意離開,這樣矛盾的樣子,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唐昕銳一副諄諄善誘的模樣,突然想到問題的症結。

容曄蹙眉,細想。

父親出了事,她被帶去拘留所後,再見麵她便要分手。那時父親與她母親的事被曝光,她有壓力也說得通,他倒沒有想過別的。

對了,她出拘留所時見過父親……

“曄,你有沒有想過,你和她可能會有血緣關糸?”他這邊思緒還沒有回轉,唐昕銳就在耳邊投下了一顆炸彈。

容曄的第一個反應便是覺得可笑,說:“瞎說什麼。”心裏下意識的反應便是根本不可能。

“你想想你爸和她媽,怎麼就不可能?”唐昕銳還是覺得很有可能,雖然這情景像在拍電視似的。

容曄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看了半晌,心裏那份篤定突然有點動搖,接下來他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盡。

“我也是瞎猜,沒有證據的。”唐昕銳看他那個樣子,也有些不忍。

容曄搖頭,可是已經感覺到頭暈。

他空腹喝了幾杯酒,覺得胃灼得難受,唐昕銳接下來說了什麼他也沒有聽得太清,反正唐昕銳就回去了,他身子搖搖晃晃地往樓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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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樓梯口,就見換了衣服的陸彎彎從裏麵跑出來。兩人在樓梯相遇,陸彎彎並不理他,便往樓下去。

“去哪?”容曄拽住她。

“你已經讓我解除婚約了,你還想怎麼樣?”陸彎彎拽著他的手,企圖讓自己從他的掌心間掙脫出來。

容曄不放,將人抗回房間,然後壓回床:“我想怎麼樣?你不是知道嗎?”

陸彎彎掙紮,容曄喝了酒,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得到她,所以接著做剛剛沒有完成的事。陸彎彎剛穿上的衣服又報廢在他的手中,陸彎彎一天都沒有吃飯,這時候難受得要死。被他壓著胸腔,窒息又難受,有一種想吐的感覺,所以幹嘔了兩聲。

他看了她的反應,因為突然想起唐昕銳的話,探到她裙底的手驟然頓住,不知為什麼,就樣再也無法繼續下去。

陸彎彎見他動作停頓,目光仍然戒備地看著他,兩邊的臉都是腫的,看起來好不狼狽。

容曄就那樣看著她,看了半晌,伸手拔了她根頭發,然後摔門而去。

陸彎彎覺得他的舉動很怪異,隻是不及細想,胸口一陣惡心泛上來,她趴在床邊便吐了出來。

孽戀情深 099 你是不是有了?

容曄捏著那根頭發摔門而去,進入書房,從抽屜裏拿了專門呈證物的袋子來裝。動作一氣嗬成,仿佛害怕晚一步自己會後悔一樣。

做完這一切之後,動作突然停頓,捏著袋子的手慢慢舉起對準燈光,看著那根在透明袋裏蜷曲的發絲,心從來都沒有覺得像此刻那麼亂。

兄妹?

怎麼可能?

他與陸彎彎從小就在一起,父親從來都沒有反對過,當年兩人確定關糸的時候,陸彎彎的母親蘭溪也是默認的。當時他知道他們那見不得人的關糸,又想到他與陸彎彎都忍不住反胃。

可是不管怎麼樣,他都覺得他們不可能是兄妹,這簡直荒唐至極。但是不管多麼荒唐,既然唐昕銳提出來了,他都不允許這件事存有一絲疑慮。

想到陸彎彎的排斥自己的反應,他抓起電話拔了個號碼,那頭很快接通。

“幫我個忙……”

說明情況後掛了電話,他將東西收入口袋出去,經過臥室的時候還是停頓了腳步,猶豫了下才開門進去。

陸彎彎已經吐完了,其實一天都沒有進食,也沒吐出什麼,隻是覺得胸口憋得難受。雙腿曲起在身前,身子就那樣縮在床頭,散落的發遮住紅腫未消的臉,樣子極其狼狽。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連他進來都沒反應,或者是根本不想理他。

容曄按了鈴,保姆很快進來。看到屋內的情景,也不用他吩咐,便主動拿了工具進來打掃。掃完之後,看到陸彎彎仍維持著那樣的姿態,容曄也仍佇立的床頭,看著她的側影,兩個人就像塑料似的。

保姆猶豫了一下,還是弄了些冰來給她敷臉,卻被陸彎彎側頭躲開。“謝謝,我不需要。”她說,聲音因為長時間沒有說話,所以聽起來啞啞的。

她不是賭氣,而是經過這一場之後覺得很累,而且身體也有些不舒服,根本沒有心情弄這個。她覺得疼疼也沒什麼不好的,最起碼可以減輕一點點心裏的愧疚。

容曄見她臉上挨得那兩巴掌因為沒有及時處理,看起來似乎更加嚴重了,臉色也不好,一隻手無意識地揪著胸口,問:“不舒服?”

陸彎彎卻沒回答,但終於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