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腿曲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唐昕銳則隻顧著呼吸新鮮空氣,被嗆得隻咳嗽,一邊還在罵:“你丫的,我隻是讓你發泄發泄,誰讓你下死手了。”還拿不拿他當兄弟。

容曄被他罵著,一句話都沒還。

唐昕銳見他情緒仍然不對,伸腿踹了他屁股一腳。

容曄說:“她說要自己撫養孩子。”是要分開的意//

“美國?”陸彎彎滿眼疑惑,她說:“曄哥哥,你誤會了,我沒有要帶新新去美國。”她解釋。

雖然她也很想獨自帶著新新生活,但是還沒有想那麼長遠,今天隻是單純的出院而已。畢竟她已經做完月子,容新也已經滿月了,他們不可能還繼續待在醫院裏。

容曄聽到她的解釋,看著她從茫然到著急的眸色,突然意識到唐昕銳誤導了自己。

容曄眼眸中的複雜終於平撫了一些,卻並沒有收回目光,又問:“那你怎麼打算的?如果我答應把新新交給你撫養,我是不是會連探視的權力都沒有?”

陸彎彎看著他,看著小手抓著他襯衫扯動的容新。父子天倫,她本沒有阻止容新享有父愛的權力。

容曄見她不回答,又進一步,問:“彎彎,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嗎?”

他一直覺得他們始終沒有斷過,不管怎麼樣她始終都是自己的。哪怕那次差點流產之後,他盡管害怕,他也一直暗中盡管幫她的打理好一切。他始終將她看成是自己打小就守護,愛著的女子。

容新出生那天,她在產房裏時,他比誰都緊張。孩子出生後,他也與她一樣高興。可是這段似似平和的日子裏,她卻讓他真實地感覺到了那種距離感。

她是他孩子的媽媽,卻不再是他的女人,如此涇渭分明,這種感覺著實令人無力。他忍著幾次想要打破這種境地,就怕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可還是不可避免地走到了這一步。

“曄哥哥,你不在意那件事嗎?”陸彎彎問,唇角挽起有些苦澀的笑。

容曄知道她指的是阿展那件事,他張了張嘴,迎著陸彎彎的眸子,卻不知為何沒有發出聲音來。他想說他不在乎了,可是因為不在乎的一件事,將他們弄成這個樣子,陸彎彎就真的就能原諒他?

“彎彎,就算是為了新新,我們各退一步不好嗎?”容曄軟著聲音問。

陸彎彎看著他,半晌才開口,她說:“曄哥哥,當初我看到那份東西的時候,就知道你不會接受,所以我才會提出分手。”沒人知道她決定分手時候,她是如何痛的。因為了解容曄如她,她知道容曄絕不會接受。

“其實我比你更不能接受,所以我寧願選擇嫁給別人,也不願意在你眼中變得不堪。可是沒想到,婚沒結成,新新卻在這個時候來了。”

“我想過的,我掙紮過,我想為了這個孩子,我也許可以再放開一次爭取。我有時候甚至騙自己,告訴自己等孩子生下來,你也許就不會太在意這些。我也曾經僥幸地想著,這件事隻要沒有人主動提及,你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

“曄哥哥,從小,我的身邊沒有爸爸,媽媽,沒有親人,我的身邊一直都隻是你。十六歲之前隻想圍在你的身邊,永永遠遠那樣下去,便覺得那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直到那一天你對容爸爸說,讓我做的女朋友開始,我的夢想就變了。別的女孩子在為考學,為前途苦惱的時候,我心裏隻有一件事,那便是長大了嫁給你,做你的新娘。”

“幾個月前,當我們籌備婚禮的時候,我以為我的夢想要實現了。我在a市的那段日子過得有多麼幸福,這種幸福甚至讓我寧願去心存僥幸,讓去故意忽略,當做那些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你能明白那種心情嗎?當我完全沉浸在我們的即將舉行的婚禮,看到幸福在向我張開翅膀的時候,你卻收回了所有的希望。”原來發生過就是發生過,他不會因為自己忽略就可以抹殺掉,那時自己的自欺欺人多麼可笑。

她閉上眼睛,猶記得自己幾天幾夜地在那橦房子裏坐著,等著他歸來的心情。那橦別墅雖然是依著他們從前的想像的樣子建造,裝潢的,但是沒有他,對她而言其實沒有任何意義。

容曄看到她心痛的表情,這是第一次在發生了那件事之後,他們這樣將事情攤開來講。他當時隻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