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峰看了眼孫子,指著容媽媽說:“你和楚家聯手,不是害了兒子是什麼?你好自為之吧。”說完便調轉了輪椅的方向,回房去了。

——分隔線——

陸彎彎從容家出來,先叫了容曄相信的助理過來,首先大概熟悉了一下公司業務,以及內部構造,主要是人事方麵,如此做了一晚上的功課,然後第二天便由助理陪著進入公司。

容曄的公司唐昕銳是有股份的,甚至占了除容曄外的最大份,隻是他在國家任職,這時候更要避諱。當然,這份股份讓渡書也是經過處理的,反正大家誰都沒有見過這位神秘的股東。但公司助理大家都認識,他一大早便跟在陸彎彎身後進了專屬電梯,大家都在猜測這個女人的身份。

幸好,容曄與她是登了記的,頂著容太太的名銜出入公司也算是名正言順。

首先,需要招開的還是內部會議。

她這麼年輕,又是女性,就像當初她接手寫意一樣,公司裏群龍無首,許多人原本養著的高幹子弟這時候都紛紛離開公司避嫌。自然也有沒離開的,那都是身居高位,自然不喜歡有人壓他們一頭。

還好,她已經有了經驗,這次要鎮定許多。加上容曄的助理的確是把好手,對她的幫助很大,倒也暫時鎮住了這些人。

不過這隻是一時,由於她並不熟悉公司的業務,短期要上手還是非常困難。於是她暫時停了現在在談的許多項目,隻做已簽署和公司手上正在推進的項目。這樣做隻是以防有人趁亂鑽空子。

她現在不求容曄沒回來這前賺多少錢,隻求幫他撐住這個攤子。不過公司裏有人坐陣,尤其她是容曄的太太,終究還是起到一些作用,有些人做事不敢太明顯。

可是這些還遠遠不夠,因為公司有個大項目因為容曄的事也出了問題,所以她解決的同時,也在努力吸取自己可以用得的資料。

滿滿一桌麵的文件,她看了整個上午,頭暈腦脹,連午飯都沒有吃,眼都是花的。

“容太太,休息一下吧。”助理看她這樣,也挺擔憂的。

陸彎彎搖頭,不過突然想起助理也陪著自己什麼也沒有吃,便說:“你去吃點東西吧,順便幫我帶點飯菜上來。”

“好的。”助理點頭。

這些東西助理是熟悉的,所以要比她輕鬆許多,不過他的確應該吃點東西,陸彎彎也應該吃,不然她是撐不住的。隻是剛剛轉過身,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一臉氣勢洶洶的程卓闖進來。

“程先生。”助理見他來著不善,馬上上前阻止。

程卓使勁推了他一把,逕自走到辦公桌前,雙手往辦公桌麵上一拍,喊:“姓陸的,你個臭丫頭,合約是我和我表哥早就商談好的,你憑什麼不讓簽?”

今天這合約細節早就商定好了,都準備簽了,可是銷售部的經理居然打電話說簽不成了。他本來以為公司出了什麼大事,卻被告之是陸彎彎的命令,他那火氣真是直往上竄。

陸彎彎倒也沒被他嚇到,從文件夾中抬眼,看了看他火冒三丈的樣子,很冷靜地說:“程大哥,現在公司的狀況你應該知道。曄哥哥他暫時不能管理公司,現在手上的幾個項目都被迫停產了,這時候我當然不可能再推動新的項目。再說,如今公司這個情況,你不怕和公司簽約之後受牽累嗎?”

“你說停止就停止,憑什麼?這公司是我哥的,不是你的,別以為我哥不在,容家就沒人了,你少在這裏拿了雞毛當令箭。”他罵著,手一下子就掃了整個桌麵上的文件。

那些都是助理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整理好的,陸彎彎也一下就怒了。她站起來,瞪著程卓,她說:“沒錯,曄哥哥不在,容家的人很多。但是你姓容嗎?”

絕對的挑釁。

程卓也瞪著她,說:“我不姓容,你就姓容?”他至少和容曄那姑表親,她又算什麼?

“我不姓容,但是我是曄哥哥的合法妻子。沒錯,容家還有別人,但是沒有人比我更有資格坐在這裏。”不是那張結婚證讓挺直腰板站在這裏,說得話鏗鏘有力。而是愛,她要救容曄,她要替他撐住他平時撐給安穩自己的一片天,所以她不會怕。

不怕容媽媽的謾罵和不理解,也不怕程卓,更不會怕楚家,因為她要救容曄。

“妻子?誰承認?”程卓唇角露出諷刺的笑,才不將她放在眼裏。

從小就知道躲在容曄身後哭鼻子懦弱丫頭,像個小老鼠似的畏畏縮縮,他半點瞧不上。

“你不承認沒關糸,曄哥哥承認,國家承認,這家公司承認便好。”她不為他的態度生氣,因為她現在沒有時間,她說:“相反的,你和曄哥哥的姑表親在這家公司裏不起任何作用。如果你的話說完了,那麼就請出去,不然我就喊保安了。”

“陸彎彎!”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她那個神氣的樣子,恨不能撕了她。

陸彎彎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他們之間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更不可能在短期內解決,所以幹脆不解決,便果斷地按下了內線。

“你等著,我哥的案子麻煩著呢,想趁我哥不在吞下這家公司,我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神氣多久。”說完他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