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楚暮晚一臉受傷地看著他。
她全心全意愛他,他怎麼能這麼形容自己?
容曄卻不想和她多作糾纏,因為她怎麼樣都跟自己沒關糸。
楚暮晚臉上卻表現出怨恨,以及憤怒,她說:“那誰不惡心?曾經和別人同居過的陸彎彎嗎?”
她和哥哥發生關糸就惡心?那麼陸彎彎也曾經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過,他為什麼就能接受?
容曄的腳步因為聽到陸彎彎的名字而停頓,轉頭,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果然,能夠讓影響他的,不管多麼久也隻有陸彎彎這個名字。不管她幹了什麼,他都能原諒。而自己,不管多麼努力討好,在他臉上看到的都是不耐。
楚暮晚臉上閃過嫉妒,嫉妒的咬牙切齒。“你把她當寶,她可是在外麵急著給你戴綠帽子呢——”
她的話沒有說完,容曄已經驟然轉身,上前,一隻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他不允許,有人在自己麵前侮辱陸彎彎。
楚暮晚看著他陰鷙的臉色,心裏沒來由的發悚。
門口的警員看到這情景,馬上製止,喊:“容少。”
容曄卻置若罔聞,警告楚暮晚:“別在我麵前說我老婆的不是,在我眼裏,你連給她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說完放開她,楚暮晚的身子被甩到一邊。
楚暮晚笑,笑得特別張狂、古怪。
“老婆?”她從手包裏拿出一疊照片,甩到他的麵前,說:“看看你的好老婆,在你困在這裏的這段時間,到底做了些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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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曄低眸,看著那一堆花花綠綠的照片。上麵有陸彎彎牽著一個男孩手的照片。也有她與另一個男人在車裏的照片,男人的身子將她困在車座之前,看來行為親密,更有早上她從那個男人房子裏出來的照片,上麵標著時間。
“怎麼樣?你還相信她嗎?”楚暮晚笑著問,等著看他灰敗、失望的模樣。
可惜容曄的目光隻是在照片上停了幾秒,然後睨著她。那一眼犀利冰冷的如同一把箭,仿佛瞬間就能穿插進她的內心裏去。
他說:“楚暮晚。回去告訴你哥,讓他現在趁著能在外麵興風作浪,他最好使勁折騰,別讓我有機會出去。不然你們楚家一個也別想活。”
他的聲音沉沉,並不高昂,可是就是這沉沉的聲音,讓人感覺到死亡一般的氣息,將楚暮晚震住。待她回神時,容曄已經離開。
楚暮晚看著自己精心準備的照片,再看容曄踩著沉穩步子離開的驕傲背景,這一切完全不是自己預想的模樣。難道他就那麼相信那個女人,相信到半點都不存疑?
想到這裏,塗了丹蔻的指甲,尖利地在照片上留下劃痕,恨意在胸口凝聚。
——分隔線——
陸彎彎那邊被李亨那樣說過之後,心裏一直不舒服,也就沒出現在安安麵前。可是讓她放棄那是不可能的,為了救容曄,她什麼都做得出來。
隻是接近安安似乎讓她弄巧成拙了,隻好想別的對策,正在辦公室裏頭疼,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來,她也沒有多想便接起來。
“怎麼?容太太就這點毅力嗎?李某人幾句而已,你就打退堂鼓了?救自己的丈夫的決心也不是很堅決嘛。”那頭傳來李亨嘲諷的聲音。
陸彎彎皺眉,覺得奇怪。
想著昨天他看著自己的樣子,都恨不得自己永遠消失在安安麵前,今天怎麼會突然打電話來?而且聽這話的意思,好像還嫌自己不去?
“李主任都把話說得那麼絕了,我的臉皮怎麼能那麼厚。”她說,其實是試探。
“既然如此,容太太就不要再出現了。”李亨果斷掛了電話。
哢嚓一聲,聽得出來火氣十足,弄得陸彎彎反而覺得莫名其妙。她咬唇想了想,覺得可能是安安有事。還是拎了包出去,開車到了李家,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才按了門鈴。
保姆看到她似乎並不意外,隻是仍然皺著眉,一副並不待見的模樣。
陸彎彎懶得和她計較,跟著她進了屋子,一直被領到樓上的兒童房,讓陸彎彎覺得奇怪。
門是虛掩的,她看到李亨的背影,懷裏好像抱著安安在哄。小孩子不聽話,一直在鬧著:“我要陸阿姨,我要陸阿姨。陸阿姨不在,我就不要上學。”
“安安乖,爸爸陪著你。”李亨一邊拍著兒子的背一邊哄著。
這些年身邊的女人來了又去的,安安渴望母愛他不是察覺不到,可是那些女人給的隻是短暫的,隻有自己才是真正一直陪著兒子的人。
陸彎彎看著他們,尤其是那個男人的背影,仿佛感覺到他對兒子那深沉的愛。也恍然了解到,他昨天為什麼那樣對自己。伸手敲了敲門,引來兩父子的轉過來的視線。
“陸阿姨。”安安見到她眼睛驟亮,立即撲過來。
“慢一點,慢一點。”陸彎彎趕緊上前,接住了他的小身子。
“陸阿姨,安安好想你啊,你今天為什麼沒來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