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外國妞果然被勾起好奇心。

“她啊,有病的——”lily回答著,說著別人的壞話樣子正得意,轉頭看路時,眼眸中映進容曄的身影。

他就站在前麵的走廊邊上,指間夾著的煙卷星火閃爍。不需要語言,隻憑盯在她臉上的清冷眼神,就讓她覺得麵上羞愧。

外國妞顯然也認出了他,兩人腳步頓在那裏。

容曄手指鬆動,煙蒂便由指間掉落到了地上,他腳踩過煙頭,直直朝著lily走過來。他高大的身影籠罩住兩人,lily感覺到他身上帶來的壓迫感,不自覺地縮住肩膀。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他聲音沉沉的,有股穿透人心的力量。

lily感覺到被欺負,仰起泛著惱色的臉看著他,說:“我說的是實話,她本來就有病。”

“她剛來美國的時候還好。後來就每天精神恍惚,陷在自己的世界裏,把工作弄得一團糟。整天什麼曄哥哥,曄哥哥的掛在嘴邊上,後來還和一個街頭混混混在一起。”

“那個混混大家都就叫他展,她卻把他當成另一個人,天天喊什麼曄哥哥,簡直就是精神病。後來我們才知道她的男朋友跟她分手了,是受了刺激。我相信你也不是真的叫容曄吧?我勸你趁早離開她,她的病時好時壞的,好了就完全把你當另外一個人。”當年還以為好了,沒想到居然又犯病。

就像那個展,她是不知道那男人怎麼和陸彎彎成為朋友的,被當成另一個人很久之後。後來她好了,那個展居然可以繼續當她的朋友。

容曄卻因為這話而震驚,不敢置信地盯著lily。因為太過意外,所以一時無法去消化他剛得到的信息。

“你說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他拎著她的衣領子,激動的地盯著她。

lily以為他受了刺激,更加的害怕,她說:“我說的是真的,她生病時還請了心理醫生,就是著名的mark醫生,你可去求證。”她一邊說著一邊著急地抽回自己的領子,然後趕緊跑了。

容曄卻長久地站那裏,消化著自己的知道的訊息。

她曾經得過病。

她曾經把別人當成過自己?

那些照片,那些愛戀的,迷戀的,快樂的,嬌媚的表情,隻是因為她將別人認成了自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心,驟然鈍痛,痛得不能自己。

容曄,你到底幹了些什麼?

陸彎彎那邊,等了許久也不見容曄回來,便打電話去找,可是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陸彎彎不由有些擔心,拎著包去了洗手間。

就見容曄站在那裏,還維持著lily走時的姿態,他就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裏,許多人都圍著他指指點點。

陸彎彎從人群中穿過去,手抓住他的手臂,喊:“曄哥哥?”

容曄抬頭,滿眸痛色。

“曄哥哥,你怎麼了?”陸彎彎吃驚地看著他。

容曄渙散的眼中,漸漸清晰地映出麵前陸彎彎的輪廓,他突然緊緊地抱住她,緊緊地,仿佛怕失去,收緊的雙臂勒得她都發痛了,好像要將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裏去。

“對不起,彎彎,對不起。”他說,一直在重複這句話,說得那樣錐心。

“到底怎麼了?曄哥哥,你別嚇我。”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容曄,所以很不安。

容曄不說話,他隻抱著她,怕失去一般抱著,感覺她真實地在自己的懷裏。心卻是痛的,因為自己給他的傷害,仿佛能感覺到她當年是如何痛的,如何絕望,才能將別人當成自己。

相比起她的愛,自己又是何等膚淺?

兩人就那樣抱著,來來往往的人都要側目,也不管多少人圍觀,直到容曄的心情平複,他才帶著陸彎彎離開。

夜深人靜,她陷在柔軟的床鋪裏睡了,容曄卻不能安眠。他找人徹查了那段時間陸彎彎所有的生活軌跡,包括楚暮天曾經給他的那些照片。

從前他因為不能接受,從來沒有好好的看過這些。今晚,他仔仔細細瞧著,那些照片上令他極度嫉妒,在意的每一顰一笑都令他珍惜又痛心。

因為她對著笑的,哭的,嬌嗔的都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陸彎彎醒來的時候,就見容曄坐在床前直直地看著自己,從昨天那個餐館回來之後,她就感覺她怪怪的,卻又說不清哪裏怪。

“老婆,早安。”見她睜開眼睛,容曄親了親她的額頭。

陸彎彎挽了挽唇角,坐起來。

容曄俯身,手分別穿過她的腋下或腿窩下,將人橫著抱起來。

陸彎彎身子騰空嚇了一跳,趕緊抱住他的脖子,喊了聲:“曄哥哥。”

容曄唇角含著笑,看著她的目光柔得能溺出水一般。將也抱到衛生間讓她洗漱,他就一直倚在門邊看著她。

“曄哥哥。”總被這樣盯著,她總覺得怪怪的。

容曄摸摸鼻子,走出去。

吃完飯,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