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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夏老爺子絲毫沒有過問昨天晚上的事情,反而熱情而慈祥的招呼顧良用了早餐,反倒令顧良羞澀之餘有些無所適從。

這件事情似乎不了了之,但沒多久,那幾個紈絝子弟便因為擾亂課堂秩序而被逐出了雲夏城堡的學堂,那幾個中等集團得罪不起夏氏和顧氏集團,故而也隻能咽下這口氣。

顧良卻因此成了夏瑾瑜的小尾巴,夏瑾瑜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趕都趕不走。久而久之,夏瑾瑜也習慣了這個小尾巴般的存在,照常該吃吃,該睡睡,該幹嘛幹嘛,無視某個純真男孩略帶羞澀卻又堅決而仰慕的目光。

即使上武術課,顧良也跟著學習武術——當然,學費是由顧峰出的,顧峰非常高興顧良終於選擇了習武,因為他從小身體便比較虛弱,但性子卻簡直可以用怯弱來說,如果練好武術,至少強身健體,自保的能力是足夠的。雖然一開始總是被摔被打的鼻青臉腫狼狽至極,但顧良從來都是忍著淚忍著痛,不叫一聲苦和累,哪怕累的幾乎要暈倒,他仍然咬著牙堅持。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一年的摔打,顧良成功的通過了武術課的考試,同時,以往纖瘦的身體也變得健壯,幼嫩的蜜色膚色隱隱可見肌肉的雛形。

而一年的朝夕相處,夏瑾瑜似乎認可了身後這個小跟班的存在意義,偶爾在課堂上布置作業的時候也會和顧良討論幾句,每當此時,顧良的眼神便激動的迸發著璀璨奪目的光芒,如竹筒倒豆子般將心裏的想法全部告訴夏瑾瑜,那勁頭,恨不得連他的心都要掏給夏瑾瑜一般,讓夏瑾瑜頗為無奈。

夏瑾瑜也帶著顧良到過幾次他的秘密領地——那片芳草洲,顧良便每每陶醉在岸芷汀蘭、萋萋芳草的美景中,總要流連至落日西沉,暮色暗合之後才依依不舍懷著滿心遺憾的離開。但顧良心中十分欣喜,在他的理解中,夏瑾瑜帶他到了這樣隱秘美景處,一定是認可了他在他心目中的朋友地位,這樣的認知,讓顧良激動非常,又十分引以為傲。

天知道,夏瑾瑜其實隻是不想費腦子甩掉顧良這個小跟班,且覺得沒什麼必要,才默許了顧良的跟班地位。

若是顧良知道,他的跟班地位其實隻是因為夏瑾瑜懶,不知道他會想哭還是想笑,還是哭笑不得……

但顧良顯然將永遠不會知道這個原因,夏瑾瑜向來覺得解釋這種事情極其無聊,必然不會說。於是,顧良帶著自己美好的幻想,在心裏暗暗稱呼夏瑾瑜為“老大”,惟其馬首是瞻。

約莫六歲大的夏瑾瑜,並未失了孩童的童心,上房摘瓦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也不在少數,當然摘的瓦是別人家的。於是兩年來,多起惡作劇發生的背後都站著身材略高麵容頗冷的夏瑾瑜身後跟著一臉激動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顧良,——好吧,其實顧良以為夏瑾瑜終於把他納入了自己的麾下,自己正在隨夏大將軍南征北戰,所以他一臉激動的想要打個前鋒向夏瑾瑜邀功,真是無比純真的顧小正太啊!

在夏老爺子過世之後,夏瑾瑜接手夏氏集團,初時極為艱難,即使有顧峰特意照顧,事態也仍然不能為這個七歲大的孩子所掌握。八歲的顧良已經頗為懂事,個頭也漸與夏瑾瑜齊平,多年訓練也使得他不再是那個幼稚的孩童,隱隱已有一家之主的風範。盡管此時他不再是那個柔弱矮小的顧良,他卻依然喜歡綴在夏瑾瑜的身後,全心全意的為夏瑾瑜絞盡腦汁出謀劃策,再加上夏伯和顧峰的幫助,倒也漸漸將形勢穩下來了。

接手集團的夏瑾瑜每日更加忙碌,不僅要參加未完的課程,還要利用勻出時間鍛煉處理集團事務的能力,以及全麵了解夏氏集團。雖僅僅七八歲大小,夏瑾瑜卻每日都忙到很晚才睡,顧良看著勞累疲憊的夏瑾瑜,緊緊皺了眉頭。不幾日,顧良便整理出了一份極為詳盡的夏氏集團的資料給夏瑾瑜,連夏伯都被他整理出的龐大信息量而震驚。隻有夏瑾瑜望著顧良眼下青黑的眼圈,竟難得的露出了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