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和“貧道”真的是一個體係的嗎?!這樣說真的大丈夫嗎?!

展昭和白玉堂心中剛剛才生出的戰意瞬間……泄了。

“師父,我們是道教的,不說阿彌陀佛。”那個小孩兒扯了扯老者的衣袖,冷漠地說道,顯然他對於自家師父隨意借用佛家的口號已經相當的習慣了。

“為師說過了,這不重要,”老者拍了拍小孩兒的腦袋,然後又轉向展昭和白玉堂,笑道,“兩位施主不要介意,讓我們回到剛剛的話題……請問兩位有沒有看到那塊兒玉玨?”

白玉堂的手輕輕碰了展昭一下,展昭會意,從袖子中都出了兩塊兒打火石,然後猛地朝桌上的蠟燭扔去。兩塊兒打火石在空中因展昭的施力而摩攃起來,掉下的火星點燃了桌上的蠟燭,整個房間頓時亮堂了起來。

出乎展昭和白玉堂的意料,來的那兩個人身著道袍,既未蒙麵也並不阻止展昭點燈,反而樂嗬嗬地看著他們兩個。

“你們是誰?”白玉堂看了眼他們身後的那個土坑,又看了一眼躲在床上,瞪著一雙大大的黑眼睛看著眼前情景的白昭,微微皺眉。

他怎麼覺得……白昭和這兩個道士並不認識?

“這個……”老道士猶豫了一下,擁有撓了撓發際線日益後退的頭頂,說道,“我是靈修派第七代掌門,道實,這是我徒弟,蕭潛,我們目前受雇於襄陽王,今天是來取白玉堂的性命的。”

“……”

雖然對方回答了,但是展昭和白玉堂就是覺得異常的不真實。這算是藝高人大膽?所以才敢在別人的地盤上這麼大言不慚?

“當然,貧道一向主張以和為貴,”道實見展昭和白玉堂皺眉,連忙補充道,“所以如果能好好說話的話,貧道一向不會選擇打打殺殺的,所以……兩位施主到底有沒有看到那塊兒白玉的玉玨?”

“……看到了,”白玉堂一指躲在床上的白昭,說道,“剛剛還在他身上。”

展昭:“……”剛剛把玉玨偷過來的人是誰?

道實這時才像是剛剛看到白昭似的,連忙朝他看去,見是一個小孩兒,頓時嚇了一跳,“哎呀!小祖宗,你快把那塊兒玉玨給我!那玉玨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我這條命也就算是搭進去了!哎呀哎呀!襄陽王那個老不死的怎麼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就交到你這麼一個小孩兒手裏了?!這不是要了我的親命嗎?!”

“……”

展昭和白玉堂再一次無語。明明這個胖乎乎的老頭兒剛剛說是來取白玉堂性命的,怎麼現在……他的關注點錯了吧?!而且就這麼直接地說出白昭是襄陽王派來的真的好麼?他不用再留下來當臥底了嗎?!

……

白玉堂意外的有一種被人忽視了的淩亂感。

“……給你。”白昭扭了扭身子,從枕頭底下掏出了那塊兒被白玉堂掉包了的玉玨,遞給道實。

“哎呀,小娃娃,你不要給我開玩笑了,”道實接過玉玨看了看,然後就隨手扔給了自己的小徒弟蕭潛,嚴肅地對著白昭說道,“這不是襄陽王給你的那塊兒,那塊兒玉玨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認得,何況那塊兒是極品的白玉,這塊兒頂多算是上品,和我的那塊兒沒得比!”說完,道實頓了頓,又悄悄轉頭對跟著他身邊的蕭潛小聲地說道,“……雖然這塊兒沒有咱們那塊兒好,但成色也算是不錯了,而且好在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你留著,等回去之後拿去賣了也好。”

蕭潛默默地把玉玨放進了腰間的小包裏。

“……”

白玉堂抽搐著嘴角轉頭拉了拉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