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這邊安心睡下了,白玉堂那邊卻仍然記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原地轉著圈。

蔣平坐在一旁的石桌上,悠哉悠哉地摸著自己的小胡子,一派淡然。

“四哥!你說你把我拉出來做什麼?那貓還在房間裏呢!”白玉堂來回來去地走了好幾圈,都還不見蔣平開口,終於忍無可忍地湊到蔣平麵前,抓著他的肩膀狠狠地搖晃著,“要是那貓趁我不在的時候想多了怎麼辦?!”

“你放心吧,”蔣平施施然地說道,“展小貓可比你聰明多了,見你不在門外,估計就能猜出是我把你叫走了,這會兒估計已經洗洗睡了。”

“那我怎麼辦?!”白玉堂的眼睛一瞪,質問道。

蔣平打量著白玉堂,心裏想著,人人都說人一戀愛,天才也會變傻瓜,自家這個五弟戀愛起來……果然從傻瓜直降成了無藥可救。

“你個笨老鼠,”蔣平彎下腰,把自己再來的一個大包袱拿了上來,“砰”地一聲放在了石桌上,說道,“我這不是給你送辦法來了嗎?”

白玉堂走近了那個包袱,打開看了看,詫異道:“這是……”

蔣平一臉詭笑地點了點頭,說道:“這是。”

……

翌日清晨。

沒了白玉堂同床,展昭早早就醒了過來,神清氣爽地收拾了一番後,就準備開門出去看看有什麼案子沒有。

說實話,展昭其實早就料到自己開門的時候能看到白玉堂在自己的門口坐著、躺著、窩著或者站著,但是他絕對沒有料到,白玉堂他竟然是……

跪著的。

展昭:“……”

男兒膝下有黃金,除了父母外他還真沒見白玉堂給誰跪下過。如果他來這麼一招兒,倒是讓展昭有些過不去。

“你怎麼……”展昭的話還沒說完,就猛地看到白玉堂似乎不是跪在地上,而是跪在了一個木製算盤上。

“快起來。”展昭的眉頭一皺,連忙把白玉堂拉了起來,但因為白玉堂跪算盤已經跪了一個晚上,所以就算展昭拉著他的胳膊,白玉堂還是不停地在往下滑。

“玉堂!”展昭一皺眉,索性一彎腰,直接背著白玉堂,把他放到了床上。

“貓兒……”不跪不知道,一旦真的跪上,白玉堂才知道那玩意兒跪著有多疼,就算現在躺下了,他的腿還是十分怪異地扭曲著,“我不是故意的……”

白玉堂艱難地說道。

展昭一窒,隨即無奈地看著白玉堂,“你就是為了說這個?”

“……對,”白玉堂覺得要是不趁這會兒把事情解決了,那他那一晚上算盤跪的也太冤了,“貓兒,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吧!”

展昭歎了口氣,道:“就算這樣,你也不必如此。”

“貓兒……”白玉堂從床上撐了起來,一手摟住展昭的脖子,往展昭的方向湊了湊。

展昭無奈,托著白玉堂的後背在他的唇上吻了吻。雖然昨晚還想著不會那麼容易地原諒白玉堂,但如今看他這幅樣子,展昭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心軟了。

“這個方法隻有一次有用,”展昭一邊吻著白玉堂的嘴角一邊說道,“下次無論你跪多久的算盤都無用。”

“好,”白玉堂想都沒想就說道,“我四哥還給了我一塊兒搓衣板,說是讓我下次用。”

“……”

展昭默默地吻住白玉堂的唇,以免自己現在就忍不住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