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又是一聲噴嚏,雨昕倔強扯了扯衣服,拒不碰被子。她起床穿好衣服,將被子丟在她身上,一把攬住她,“你老老實實睡覺!我出去走走,”
雨昕神經又繃到極點,她蒙著被子點頭,再不敢探出。待聽到關門聲,才掀開被子,大口喘氣。天啊,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招個女駙馬回來倒把自己招進去了,我才是天字一號大傻瓜!
院內晨練的人不自覺也打了個噴嚏,她抽抽鼻子,是被她傳染了麼?這小丫頭,對了,我得回酒坊看看。她收收衣服領口,別說,早上還真冷。提起酒葫蘆喝了一口,本意是打算暖暖身子,這一喝不要緊,便放不下了。這寶貝果然名不虛傳,酒當真香醇了!她興奮,如獲至寶。看來那個蓉郡主沒有騙我。將酒喝的一滴不剩,小心翼翼收好。快步走回了酒坊。
羽詔宮,玄酒走後沒多久,雨昕就起了床。不知為什麼,她這一走,她也睡不著了。努力搖了搖頭,一想起她就沒完沒了的。自己是中邪了麼?
又想起要走的蓉郡主,立馬拿起笛子,不顧一切奔了出去,既然不能留下她,至少該盡了地主情誼。
行宮,蓉郡主正同榮親王收拾行李,準備出發,其餘東西都已準備妥當,馬車也已備好。隻差去買甜食的小三還未歸。雨昕趕了個好時候,進去抱著榮親王就是一陣痛哭,給榮親王著實不小的驚訝,他不明所以,隻得拍著她後背安慰道:“顏兒這是怎麼了?你給皇叔說,皇叔去幫你教訓他。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混小子敢欺負你顏公主。”
“皇叔……我好慘...”
“啊?”榮親王有些摸不著頭腦。
此話一出,就連蓉郡主都不禁訝然,這個小丫頭又搞什麼,昨天不是還和她駙馬恩恩愛愛的麼,今天又來這一出,……我還是靜觀其變,看阿瑪怎麼應對吧...
“皇叔……你看你們一年才來一次,這一走我又是好久見不著皇姐……再過幾日雲舅舅就回來了。所以皇叔…就讓皇姐留下吧,好不好,到時候我讓舅舅派一隊禁衛軍親自護送她回肅都,保證毫發無傷,還您一個健康活潑的女兒,好不好,皇叔……”雨昕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摸樣,讓人不忍拒絕。
榮親王犯起了為難,他撫了撫袍子,看了看正在偷笑的蓉郡主,“蓉兒,你意下如何?”
“阿瑪,蓉兒聽您的,不過顏兒說的這雲舅舅,女兒倒真不曾見過,如果可以的話,可否讓女兒再多逗留幾天?”
榮親王默不作聲,感情這鬼丫頭一早跑來找我哭訴是打這麼個主意,也罷,反正蓉兒玩心在此,強拉她回去,不隨心願,定會悶悶不樂。他故意拉下臉道:“感情你在這等著我呢?我若是不同意呢?”
雨昕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一時語塞結結巴巴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您要是不同意——我,我,我就不走了。”說著,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一把坐在地上。
蓉郡主笑的簡直快要暈過去了,“顏兒啊顏兒,你——你叫我說你什麼好呢?阿瑪,您就別逗她了,快及早上路吧。”
計策被識破,榮親王也不再裝樣,他換上往常那般溫和麵龐,“那蓉兒就有勞公主了,我路途遙遠耽擱不得,先走一步。”
翻身上馬,一作揖,隊伍開路。
蓉郡主站在原地衝著隊伍大喊,“阿瑪,記得替我像額娘道歉,蓉兒不孝。”雨昕也喊道:“皇叔一路平安啊!”
“傻孩子,好好同顏兒相處,你娘不會怪你的。哈哈……公主保重,老夫告辭了。”
隊伍越走越遠,蓉郡主反而有些愧疚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