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儀逃似的離開了房間。
“唉,將軍莫怒,我嫁來敖國,本已寄人籬下,如今之事,早在意料中罷了。”
“可主子……”
“無需多言,若誤了吉時,非你我擔待得起,你還是早些去吃酒罷,不用管我了。”說完,賀雨昕蓋上喜帕,出門,由丫鬟扶著上了轎子。
武興難以置信的站在原地,她真的是當初那個跟他比爬樹,猜拳,從來不服輸的公主麼?如今變成這個摸樣?皇上將公主嫁來敖國究竟是為什麼,自家夫人這步棋,……會不會走的險了些,他覺得局麵已經非當初所想了。在別人的地盤,當真就是寄人籬下,連他也無能為力。
酒席
武興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他倒要瞧一瞧這新郎官究竟是何方神聖,配不配得上我家主子如斯!
酒過三巡,仍沒有見到那個所謂“毓王爺”的影子,他不禁有些沉不住氣,搖搖晃晃站起來,隨手扯住一個小太監衣襟,衝他噴著酒氣,“新郎官呢?為什麼一直不見他來招待?”
“王、王爺拜完堂便被公主叫到凝煙閣,此時身在何處,小人、小人也不知。”
“胡說八道!哪有成親見不到人的!你真當我們南國是好欺負的麼,我看你是找死!”武興一隻手將他舉起,小太監嚇得不住求饒他也視若罔聞。副官看不過去,喊了幾個人拉住武興,這才放了手。
小太監一落地,連滾帶爬逃離了現場。
武興紅著臉大聲嚷道:“莫欺今時不得意,他日定當雙奉還!”
其貳拾肆
琉疏宮
賀雨昕安靜的坐在床上等待著新郎官的到來,一如三年前。不同的是三年前她忐忑不安,而如今,心如止水。
鳳冠霞帔,紅炮喜帖,內閣處處透著喜慶。那便是賀雨昕睜開眼最先接觸到的東西。她摸了摸床頭的喜袍,說不上是喜還是悲。麻木的坐在梳妝台前任由丫鬟侍弄,成親對她來說已不過是形式之舉。忽然覺得有些同情那未謀麵的男子,隻要他四肢健全,頭腦正常,娶一個再婚女子心裏定然心中不快。尚不提無人知道玄酒是女子,就算知道他該怎麼看他這妻子?哈哈……
“恭賀公主新婚愉快。”武興雙手抱拳,提著步子走了進來。雨昕苦笑,“武將軍是來諷刺我的麼?”
“屬下豈敢,我是真心的。”
“嗬嗬……那就先謝謝將軍一片美意。”
妝已收拾的差不多了,丫鬟欠了下`身,實抬舉地退出房間。二人聊了一會兒,負責接待的小太監已抬著花轎在門口等候,司儀官進過內室,看到武興,下意識皺了皺眉,扯著尖銳的嗓子大聲喊道:“吉時已到,新娘上轎~~”
武興一時有些惱怒,訓斥道:“喊什麼喊!當我們是聾子嗎?!”
司儀官見他不好惹,又是武官,怕自己吃了虧,隻得賠笑道:“下官怕外麵的人聽不到……”
武興倒不領情,不依不饒道:“哼!分明是有意相向,新郎官呢?大喜之日怎麼不見他來接新娘子?”
“王爺早已在正殿等候,請公主隨下官前去。”
“什麼?這樣也可以?!當我南國是什麼……”武興眉毛簡直都要豎了起來,嚇得那小官大氣不敢出一聲。
“武將軍!罷了。”賀雨昕無力擺擺手,對著司儀官道:“有請大人前方帶路,雨昕這便去拜堂。”
“是是是……”那司儀逃似的離開了房間。
“唉,將軍莫怒,我嫁來敖國,本已寄人籬下,如今之事,早在意料中罷了。”
“可主子……”
“無需多言,若誤了吉時,非你我擔待得起,你還是早些去吃酒罷,不用管我了。”說完,賀雨昕蓋上喜帕,出門,由丫鬟扶著上了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