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興難以置信的站在原地,她真的是當初那個跟他比爬樹,猜拳,從來不服輸的公主麼?如今變成這個摸樣?皇上將公主嫁來敖國究竟是為什麼,自家夫人這步棋,……會不會走的險了些,他覺得局麵已經非當初所想了。在別人的地盤,當真就是寄人籬下,連他也無能為力。
酒席
武興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他倒要瞧一瞧這新郎官究竟是何方神聖,配不配得上我家主子如斯!
酒過三巡,仍沒有見到那個所謂“毓王爺”的影子,他不禁有些沉不住氣,搖搖晃晃站起來,隨手扯住一個小太監衣襟,衝他噴著酒氣,“新郎官呢?為什麼一直不見他來招待?”
“王、王爺拜完堂便被公主叫到凝煙閣,此時身在何處,小人、小人也不知。”
“胡說八道!哪有成親見不到人的!你真當我們南國是好欺負的麼,我看你是找死!”武興一隻手將他舉起,小太監嚇得不住求饒他也視若罔聞。副官看不過去,喊了幾個人拉住武興,這才放了手。
小太監一落地,連滾帶爬逃離了現場。
武興紅著臉大聲嚷道:“莫欺今時不得意,他日定當雙奉還!”
琉疏宮
賀雨昕安靜的坐在床上等待著新郎官的到來,一如三年前。不同的是三年前她忐忑不安,而今,心如止水。
新郎官的架子似乎大了一點,賀雨昕約莫等了兩個時辰之久扔不見人來,她坐不住了,嫁來敖國當真就要低人一等麼?
自主掀開蓋頭,打量了下四周的環境,挺大的房子無半點生氣,更讓她覺得自己這不是新婚,倒像是進了冷宮。
嗬,等不來新郎的交杯酒便自己動手吧。她坐在桌前倒上酒水,自斟自酌起來。一杯酒剛下肚,門外便傳來叮叮當當的銅鈴碰撞聲,她心一緊,莫不是主角終於要登場了?沒有絲毫挪動的意思,她倒要看看對方會是個什麼模樣。
門吱~一聲推開了,賀雨昕沉住氣沒有轉身,房間似乎靜了,她正懷疑自己身後是否有人,猛一轉身,她愣住了,一個小孩子站在她麵前。
“安安?你怎麼在這?”
“嘿嘿……”那孩童不好意思笑笑。
遲疑幾秒隨即反應過來,她溫柔笑道:“是不是又跟別人玩捉迷藏呢?來過來坐。”
那孩子倒也不生分,跨幾步跳到凳子上,看到她在喝酒撇了撇嘴,“小姑娘家怎麼喝起來酒來了?”
聞此言雨昕一愣,這小鬼看起來不大,講話倒是老成。遂笑著反問:“為什麼不可以喝?安安今年幾歲了?”
“八歲。”
“哦。”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聊了一會兒,雨昕覺得天色也不早了,擔心他回去不安全,隨口問道:“這麼晚了還不回去?”
“沒辦法父王又去母後那了。”安安攤攤手,表示無奈。
賀雨昕皺眉,瞧了一下他的衣著,鮮紅的袍子,驚訝道:“你不會就是……”
他突然笑得怪異,“我就是毓王——你夫君。嘿嘿……”
這消息可夠震驚了,雨昕張開的下巴久久不能合攏,許郎安伸出小手給她抬了上去,挑挑眉,“至於這麼吃驚嗎?我們之前不是見過。”
“可可可、你也沒說……”她不能平靜,自己嫁的居然是個八歲孩童??父皇這是…何用意?這麼說皇姐一定是知道的?為什麼沒人告訴自己?
——也對,自己當時就沒曾想知道,隻想著聽從安排。可現在縱使她有一肚子的疑問也不能得知了。她表情複雜,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