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徐浪不見歸來,郝昭心中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天色剛明,郝昭就下臨時之令,今日不開城門,除非有他的同意。“來人,傳令,讓城中男子,全部征用,把一切可以移動的木板全部搬上城牆。”竟然在城牆上釘起了一道隻比人高出一個頭的橫板,就在頭上。
親信:“大人這幹嘛用啊?”郝昭:“擋箭用。來人,將其餘三門全部用石頭巨木堵死,隻留西門,而且將西門內側兩旁的房屋全部清空,不許百姓留在那裏,戰事一起,死傷難料。在房屋背後架好木梯,隨時可以爬上屋頂。”
親信一皺眉頭:“大人,現在---這個---沒有敵人啊,就弄這麼大動靜,要是沒有敵軍來,最後百姓還不得把氣撒你頭上啊,太守大人回來隻怕也要懲處你啊大人。”
郝昭一愣,定了一下,堅定的說道:“出了事情本官負責,但是敵軍來了,就晚了,幹活,那邊,那邊,小心點,來來,你們幾個跟本官一起抬起來---”
親信看著郝昭,搖搖頭,急忙下令而去。一個上午,整整兩個時辰,全城被郝昭折騰得怨聲四起,要不是往日郝昭還算對百姓好,這時候都造反了都。
響午,時分,冀縣北門,外麵三裏處,一陣煙塵,就見七八匹馬狼狽而回,馬上人不停的大聲吼叫抽打著戰馬,還不停的慌張的往後看,仿佛身後是什麼恐怖的東西在追著他們一樣。城上的官兵警惕,個個挺槍搭弓站起來,小校大喝:“列隊,弓箭手準備,稟報大人,速速去。”
“來人止步,否則放箭了。”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是冀縣的守軍,哪個王八蛋值班,開門,秦軍來了。”
小校大驚:“是劉鶚日嗎?我是嵩頭啊,徐浪將軍呢?”
城下戰馬不得靠近,不停的打轉,劉鶚日大驚:“嵩頭?開門,秦軍來了,那他娘就不是什麼馬賊,那是秦軍,將軍死了,其他的也都沒了,能回來就這幾個了,開門啊,你要眼睜睜看著我死啊?”城下大急,此時又不敢罵,怕惹惱了城上的。
嵩頭大驚,喝道:“去西門,西門,這裏開不了,郝昭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開,這城門也被堵死了,不想死的,去西門。”
劉鶚日一驚,暗罵一聲:“他娘的”急忙大喝一聲,抽鞭而去,順著城牆往西門而跑,牆上的官兵個個望著城下七八人賽馬,指指點點。
郝昭正在西門,得到小校的彙報,大驚,正好那七八人繞道西門來了,大叫城上。郝昭一看,對著遠處望了望,叫道:“開門。”就放了進來。
郝昭虎步下城:“你們將軍呢,怎麼回事,一身狼狽?”
“稟大人,我們昨天出城去,一直追著那故馬賊,夜裏在裏弄過夜,今晨醒來,卻發現那根本不是馬賊,我們就包圍了,那是秦軍,至少有上萬的騎兵。將軍死了,一刀被一個臉上長疤的男人砍了,其他都沒了,我們幾個跑得快,回來了。”
郝昭大驚,徐浪死了,冀縣軍心不穩。但是郝昭也有一點慶幸,還好他死了,要是徐浪回來,還指不定添什麼堵呢。
郝昭:“你們確定那是秦軍,騎兵?”“對,大人,全部是騎兵,成千上萬的,黑子說那至少有一萬鐵騎,上頭還扛著一匹狼的大旗。”
郝昭大驚:“狼騎,秦國狼騎。”“來人,傳令,速速將城中所有的能動的五十以下,十五之上的男子,全部穿甲上城池,違令者,殺。”
親信一把拉住郝昭:“大人,那—那城中李老他們呢?”士族代表,李姓的大戶。郝昭一愣,輕聲說道:“除了他們本家,家丁家奴一個都不能少。”親信鬆了一口氣,真怕這個剛直的大人要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