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我歎了口氣,“今天錢財全部被扒,連帶身份證等證件全部丟失,你說倒黴不倒黴?”
“怎麼這麼不小心?一個星期後就要考專八了,沒身份證怎麼行?”這被扒了,哪還可能送還回來,“你還得回北京補辦?那你先辦個臨時身份證吧,這東西當天就可拿了。那正式身份證等你臨時身份證到期了正好可以拿到。”
有了確認的搶劫對象,拜托了李格非,這丟失的東西應該是能要回來的。
江陵取了錢包,“隻剩下兩百塊了,過會兒我去取,你要多少?”
“先借了一百再說吧。我已經報了警也托了熟人,讓他們幫我留意,應該能找到。”李格非號稱辦事萬能,我就不信他連我的書包都要不回。
邱峻欲拉江陵過去,江陵拍了下我的肩膀,“不要鬱悶了,事情都已發生,再鬱悶也於事無補。”
我說沒事。
杜琪峰出去打了個電話,回頭,見我走到他麵前,他柔聲喊:“振振。”杜琪峰雖然才二十出頭,處世卻極為老道,做事又極有分寸,既有商人的精明又有法律工作者的嚴謹睿智,將來成就肯定小不了。
“班長,最近A市有沒有什麼活兒可做?”杜琪峰的爸爸開著一家大型公司,在A市也小有名氣,我給他爸爸做過陪同翻譯,他爸爸挺喜歡我的,有什麼工作也給我注意,有賺錢的活兒他也會讓秘書通知我。
“最近好像沒什麼事。不過我爸叫你有時間去我家玩。”杜琪峰說。“你已經很久沒去過了,他常念叨你呢。”
“那替我謝謝杜伯伯了。過兩天我一定去拜訪他。”
手機上傳來信息,快遞公司叫我去順豐快遞取快件。我對杜琪峰說:“班長,我去拿下包裹,過會兒就回。”
到了快遞公司,報了自己名字以及手機尾數,快遞員給我拿了包裹,快遞上龍飛鳳舞的寫著李格非的名字,心裏一咯噔,撕開外麵的包裝,果然裏麵包裹著一個熟悉的紅色絲絨盒子,打開一看,又是那顆粉鑽。
我心裏千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我將那東西順著他寄來的地址給寄了回去。拍拍手,再回到教室,杜琪峰說:“咱們今天一起去金盛,吃完飯,唱K,今晚我請客,大家玩的開心點。”
因為杜琪峰是有錢人,大家都沒想過和他搶著買單。
杜琪峰是從家裏趕過來的,知道大家肯定會出去嗨皮,就未雨綢繆的開了輛商務車過來。我們六人坐了上去,暮色尚未降臨,人潮湧動,車如流水。我們的車被堵在了大橋上。
我坐在副駕上,起手搗鼓著他的CD盤。
“Vivian,你的研考的如何了?”Jane問我。
“過幾天出成績。”我漫不經心的回答,將CD放入唱機,班長竟然也喜歡鄧麗君的歌,以前怎麼沒發覺呢?
“你就說你考不考得上。”
班長笑:“這顯而易見的事,還用問。”
江陵也跟著道:“她要是不能過,我豈不就完了?”
江陵和我同考北外同傳。
江陵推我,“振振,電話來了,快接電話。”
我從外衣口袋裏掏出手機,三星碩大的屏上顯示一個陌生的號碼。接通後,那頭響起一個溫和的嗓音:“關小姐,是我,簡圳川。”
還是那晚在火車上和我搭訕的那個溫和的聲音,當時我聽的好似如沐春風,能和人家談笑風生,但現在再來體會,卻是另一番心境了,我隻恨當時識人不清不知他是個人渣。我笑問:“簡先生,您是不是要給我送東西過來?我現在在外麵,要不這樣吧,你幫我把東西送到校門口傳達室?謝了。”
他低聲哼笑:“我還以為你知道我身份後,會非常怕我。”
“你想的太多了。”我神經粗大的很。
“看你也是大膽的人,我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說。”肯定沒好事。
“是這樣的,我有樣東西前幾日落在了你的書包裏,但我的人找遍了你的書包也未找到,你看今天什麼時候有空,給我送來金盛好嗎?我重金酬謝。”
這人說話輕描細談就像聊天氣,我滿腹怒火無處發。我讓杜琪峰停了車,下車後,我又接著說:“我不知道裏麵還有別的什麼東西,我被警察拎走後,他們拿出搜查證搜查了我的行李箱以及書包,簽筆錄的時候我昏昏欲睡,腦子不清醒,可能那時候已經被他們給拿走了吧,要不,你找警察問問?”
“關小姐,在我簡振川麵前,別自作聰明。”男人低低的笑著,極有磁性的聲音,卻讓人聽出一種穿腦的寒意,“今晚在金盛五樓等你,帶著我要的東西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最好別找警察,不然我讓你腦袋開花。”
我還想說話,那端已關機。我氣的直抖索。他能啊,真以為我關振振是嚇大的。我狠狠的自言自語:“你想讓我腦袋開花,我還等著你牢底坐穿呢。”
我又卸了電板,找了路人幫忙,撥過手機,電話已關機。
莊雲峰大概在飛機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