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從他嗎?“我知道,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嘛。”這我還教過朱謹言呢,占弦你還說李格非這人有底線,這人這獸性還算有底線?“但讓我對李格非俯首帖耳委曲求全,我做不到,我關振振就算死,也要死的轟轟烈烈。”我和打了雞血似的,瞬間豪情萬丈。
“關振振,你真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女生。”
我喜歡這樣的讚美,我就是那麼特別的女生,“因為我特別,所以我才能堅持到現在。”我發狠的說:“我這人打小命不好,可我偏要和咱的命運抗爭抗爭,贏了我是白賺的,輸了頂多被削成白板,怎麼著都不會比從前更慘。不認命的人,總會得到上天格外的恩賜。”
“我覺得李格非最後真的會栽在你手裏。”他很篤定的說道。
“那種人渣白送我都不要。”
“到時再說吧關大小姐。”他開了車門,“請進吧。”
上了占弦的車,車行三分鍾就不同路了,我看到前麵的地鐵站:“占大哥,你就在這兒把我放下吧,我坐地鐵回去。”在地鐵站口停下,我下了車,四周是林立的高樓,偌大的商場隔壁有家大型藥房,我這不是要買驗孕棒嗎?轉身就往那家藥店走去。
去買那種東西,心裏多少有點膈應,到了藥店門口,看到李格非狐朋狗友之一的曾維平出現,那個猥瑣的死胖子一看到我,就遠遠的和我打招呼:“大翻譯家,我們家非哥呢?沒和你在一起?”他看我目光不善,一雙眼睛在我身上上上下下打量。“怎麼?被我們非哥給甩了?沒事,以後跟著我吧。”
猥瑣的死胖子,我心裏大罵,又不敢大罵出來,得罪了他這個小人沒果子吃的。我忙說:“剛才才和李格非碰過頭,曾先生,我就出來吃飯,我還要去做翻譯呢,先走了。”
曾維平哼了聲,這個死胖子抱胸耍橫:“關小姐,我似乎聽我朋友說你不大聽話?是這樣嗎?那我告訴你,咱們非哥這樣的人你惹不起。”
典型的豬隊友,滿肚子屎腸。
“我知道。”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我就說混球身邊總是人渣紮堆的,李格非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可惡,又想到當初那個被男人玩到流產並血崩而死的安宜,越想越覺得這猥瑣的死胖子就說其中一個,想想就惡心死我了。
也不用去買驗孕棒了,買什麼驗孕棒,被李格非的人渣們盯上是很痛苦的有木有。我往地鐵站走去,還是回家吧,到自己的地盤上去買。
袁伯伯打來電話:“振振,你這段時間做什麼去了,畢業了,在北京也不來伯伯家陪陪伯伯和你阿姨。”
“伯伯您現在在家呀,我馬上就過來。”去袁家如果袁伯伯不在,我也不知該怎麼自處,袁漾是成天泡在實驗室的,我懷疑他是相當化學家,就算不是待在實驗室,他也和他的女朋友蘇慧慧在一起。袁媽媽對我還行,但我們之間也有隔閡,總也談不到一塊兒去,寒暄完後,沒話題可講,氣氛就冷了。
人越長大,想的越多,顧忌的越多,煩惱就越多。
袁伯伯的家在木樨園,從地鐵站出來,還要走段路才能到袁家,現在一點多鍾,太陽很大,出了站我就打開我的遮陽小花傘,手提著一摞資料,三個會議的資料,很重,提的手發酸。
袁家買的是雙層複式,房子在三環裏,費了不少的錢,袁伯伯是個優秀的教授,也是個很好的律師,優秀的律師想不掙錢都難。和李格非那件事,我頭昏腦熱的有想過打官司,但洗把臉我就清醒了,我不想讓袁伯伯知道我又重操舊業行騙起來了,我也特別不想把袁伯伯拖下水,就算這官司打贏了又怎麼樣?我要是敢贏,李格非就什麼事都敢做。但我們能贏嗎?到時候壞了聲譽,袁伯伯還得跟著栽,我家的那些破事一搗鼓出來,還有我曾行騙過的事情全部披露出來,哦,我坑的那時就不隻是自己了,還有我的家人,外帶幫助過我的人一塊完蛋,把我養大的袁家就得蒙冤。
這樣想起來,我好像真的隻有忍氣吞聲了。李格非大概想到的也就是這,所以他才那麼的肆無忌憚的起伏我。
他心裏一定在想,我關振振這樣的人,需要什麼尊嚴,玩死了也當不得什麼。
我按了門鈴進去,到了三樓,玄關處的門沒鎖,我推門而入,客廳裏就袁伯伯在,他戴著眼鏡在看卷宗,也不知下一場會打什麼官司。
“伯伯,我來了。”我甜甜的喊。環顧四周,“阿姨午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