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段(1 / 2)

挑的女人已經進去了,坐到了座位上看資料,她很漂亮,很端莊也很有氣勢,看上去是個女強人,也不知她到底什麼樣的身份,我的目光從那個女人身上收回來,“李先生,我有事先走了。”

到了傳譯室,占弦的身前放著一垛資料,哀嚎,又是會前準備一小時嗎?最討厭這種了,把人打個措手不及的。

占弦分了一遝資料給我,我說:“很多人都羨慕我們做同傳的高工資,他們卻不知道我們壓力到底有多大,為了一個會議要準備多長時間。”

吳維文把椅子拉過來一點:“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形容我們這工作太貼切了。我們做著如此高壓力的腦力活兒,不知什麼時候過勞死。”

“別說的那麼恐怖。我還想多做幾年呢。”

吳維文感歎:“等我把錢給賺夠了,實在做不下去了,我就去當個平凡的老師。過幾天安寧的日子。振振,聽說你想考聯合國方向的同傳口譯?有大誌向啊,準備的怎麼樣了?”

“還未準備。”這個想法也是最近才萌生的,我先前是有進外交部翻譯室的想法。

三人看了四十多分鍾,又討論了會兒,交換了下信息,彼此打了氣,可能是因為上次在翻譯過程中出了點差錯,我心裏有點毛毛的。

果然人就不能有心理作用,一旦有心裏作用,一緊張,總會出或大或小的錯誤,不過挽救的及時,不然我就不要在這場上混了。

第一場的二十分鍾我做的特別緊張,從傳譯室出來,人混混沌沌的,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呼吸,閉著眼睛休息會兒,有人走到我身後,拇指按上了我的太陽穴。

我靠在椅背上,無意識的敲打著扶手,她揉的很舒服,怎麼每次做這種醫藥方麵的同聲傳譯都有人幫做按摩?舉辦方想的可真周到。

“怎麼樣?舒服吧。”我身後的男人開口了。

我驚悚的睜開眼睛,回頭一看,給我做按摩的男人不就是李格非麼?目光與其對視,他那黑白分明的眼睛朝我眨了眨。“沒想到是我?”

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和他吵,隻想好好休息會兒,打了個哈欠:“既然你愛這種活兒,繼續吧。”

無壓力的時候,二十分鍾飛逝,占弦從傳譯室出來,和李格非打了聲招呼。

占弦在我身邊坐下,手插在腦後,靠在椅子上:“振振,不要負擔太重,這翻譯場上,誰能沒點兒過失。你已經很棒了。”

看來我那點兒心焦全部被他看在眼裏了。

還差幾分鍾的時候,我忙整理衣冠,喝了點水,匆匆進去,帶上耳機,聽著吳維文流暢的翻譯,他的音色很好,又代入了發言人的說話特征,他的翻譯幾乎是完美的。

和吳維文這樣的人搭檔很有壓力。越是這種高難度的翻譯,壓力越大,就感覺自己和別人相差不是一星半點。

中午咱們三人一起吃飯,我星星眼的問吳維文:“吳大哥,我聽過你這麼多次翻譯,我覺特崇拜你,感覺自己和你相處好多,你怎麼就那麼強呢?”就那份從容不迫的氣度,我就望塵莫及了。

吳維文笑道:“你二十,我三十五,我大了你一輪都不止,我該怎麼和你解釋我強呢。振振,等你閱曆豐富了,以你的資質,肯定比我還厲害。我到如今這地步,用了十多年,你呢?”

占弦來打岔:“你就佩服你吳大哥,不佩服我。”

“吳大哥說了,等我到三十歲,比你們更厲害。”說完我又笑起來。“占大哥,我早上聽人說李格非要結婚了,你知道嗎?”

“是有這個傳言。”占弦說,“不過還沒確定下來,李格非現在和家裏人鬧脾氣呢,說是不結,他家已經被他鬧的雞飛狗跳,公司內氣壓也持續飄低。李格非這次是鬧真格的了,振振,感動吧?”

“我感不感動和你什麼關係,你現在多想想朱謹言吧,你不像我,這頭回去還要複習資料,你就趁亂去哄哄朱謹言唄,沒準兒那傻妞兒就被你哄上手了,她做過你學生,你應該知道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相比其他人,你已經開了外掛好嗎?你要是輸了,你就怪不得其他人了。”

話音才落,朱謹言那千金大小姐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興致頗高的和我說:“關振振,告訴你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你要結婚了?”

“你怎麼知道?”

“道聽途說的唄。”

“我就說最後和他在一起的隻會是我。”

“我知道,當然會是你啊,我關振振算什麼人,和你比,草雞和鳳凰的差距嘛,”我不吝嗇我的恭維,“不過你要想好了,你真的要嫁給這麼一個不愛你的人渣麼?”

“到這時候了你還要和我耀武揚威?人家都要和我結婚了,你難不成還想做小三?”

“我為你智商拙計。”我沒好氣的說。誰想做你小三。

“我知道,你羨慕嫉妒恨。”

“對,我就是羨慕妒忌恨,你要把他捂緊了,搞不準我就去搶人了。”掛了電話,我朝占弦撇去一眼,“你到底喜不喜歡朱謹言?人家都要和李格非結婚了,你怎麼還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