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我學曆又太低了,再說我也老了。”他還真的在認真的想咧,然後又想了一招兒,“振振,要不你讓你男朋友給我安排個工作吧,工資一定要高,不然我就養不活你阿媽阿妹阿弟和龐大的貸款了。”
“什麼男朋友?沒男朋友。”就算李格非是我的男朋友,我也不可能把他弄去。他這樣的人,去了也是丟我的臉。
“就算你沒有男朋友,你不是有一個好的親生父親嗎?你認回去,咱們就有錢了,房貸不需要我們按揭了,一筆清掉,你阿媽也能跟你享點福不是嗎?你上次要是答應了,你阿媽也不會為了錢去碰瓷了,也就不會……”說著又紅了眼眶。
原來又打這主意來了:“行了,不可能的事就別說了。”這話就是我的地雷,誰敢踩就別怪我不理你。
回到公寓,江陵正洗了澡出來,搭著毛巾對我說:“振振,老師布置的作業你做了沒?”
“有布置作業嗎?”最近都忙的昏了頭了,誰知道有無布置作業。
“有啊,今晚就是截止日期。”
我忙去打開了電腦,看到老師發來的郵件,她給附加了四條意見,大意就是晚交作業不予批改,零分計算,不許以生病為借口,不許以接外麵的筆譯或口譯活兒為借口,經常晚交或不交的,在特別調整欄扣分等等。
這次是老師布第一次布置下來的作業,李格非打來電話叫我出去玩我都沒應他,加班加點的把作業做完,一做完一看表,才九點多鍾。將作業發送了過去,又翻看了一下郵箱,三條郵件,一條是Jane發來的,她說她要結婚了,問我十一有沒有時間去江西。
Jane是江西上饒人。我順手打了個電話過去,“Jane,你十一就結婚,真的假的?”
Jane垂頭喪氣的道:“我也想是假的,不過孩子都到肚子裏了,那男的不許我打掉,雙方父母都讚同結婚。”
“畢業之前你不是還沒男朋友嗎?那男的誰呀?”從沒聽說過她有喜歡的人啊。
“我青梅竹馬唄。”
“青梅竹馬好啊,大家都知根知底的。”
“那我還真不知道他的根底,我告訴你,那人心腸黑著呢……”巴拉巴拉又說了很多,但怎麼聽都讓人覺得這兩人很相愛嘛,我沒興趣聽這些情情愛愛的,打斷說:“十一放長假,我應該能過來。”
“給我當伴娘?”
“這我不能確定。”三十號我要是有工作,我肯定去不了。
第二天上課中間休息十分鍾,曾維平打來電話,說他家非哥出車禍了。我一急:“他在哪家醫院?”
他告訴我是在哪家三甲醫院。上完課我就打車過去了,趕到病房門口正碰到周琦,他從病房出來,我問他:“李格非怎麼樣了?”
“沒多大問題,就是腿部打了石膏。”見我要進去,他又說:“非哥的媽媽在裏麵,你確定你要進去嗎?”
我頓住腳。我有些害怕見她,我怕她對我不滿意,不,她肯定是對我極為不滿意的,進不去還少不得一通好罵。
這些天我的心態在迅速的轉變,這若換兩個月前,不,就一個月前,我還能和她互掐,叫她把他兒子撿回去,現在我卻害怕見人了。
果然是人無所欲,就無所求,無欲則剛啊,哎!
“等會兒吧,等非哥他媽媽走了,我帶你去。現在外麵出去聊會兒好嗎?”
我們到了樓下,他說:“我一個朋友最近要開個會,需要同聲傳譯,今天我也是看到你,才想起這個事兒,做的英翻中,儀器儀表方麵的。你做嗎?”
“那行,他若還沒找到人,你讓他聯係我吧。”
在下麵聊了十多分鍾,周琦突然指著一個女人說:“那位女士就是非哥的媽媽。她回去了,咱們上去吧。”
李格非的媽媽今年六十歲,看上去不是那種強勢的女人。但李格非能和他媽媽鬥那樣久,他媽媽還是不鬆口,可見他媽媽並沒有表現出來的好應付,是個不好惹的人物。
捧著花束進入病房,李格非正腦袋正在雙手上看天花板,腿上打著厚厚的石膏,另一隻完好的腳不斷的打著顛兒,人家愜意著呢,哪還有那種傷殘人士的苦逼。
他見我來了,趕緊將腿一收,笑嘻嘻的道:“振振,我等了你很久了,你才來啊,都不關心我。”
“剛才你媽在呢,我見她在,就出去轉了一圈兒。”我將百合插`進瓶子裏,李格非看著那束花就恐懼:“你帶這種東西來做什麼,還花錢……阿嚏……”他猛地打了個噴嚏,鼻子吸了吸。
我拿著花有些尷尬,插也是,不插也是,直到他又打了好幾個噴嚏,才知道這家夥花粉過敏,難怪這房間裏一朵花兒也沒有。
“我不知道你花粉過敏,我拿去扔了。”忙拿了出去。
回來竟看到這廝在調♪戲一個要給他輸液的護士,護士被他調♪戲的臉紅撲撲的,導致人家一看到我就滿臉怨恨,我翻了個白眼,“李格非,輸液就輸液,你就不能老實點嗎?”
“左盼右盼不見你上來,我這不是無聊嗎?嘶……護士小姐,你怎麼打的針啊,都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