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段(1 / 2)

該怎麼敷衍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我悶悶的道:“其實也沒什麼,就覺得想出去走走,開開眼界,換個心情。”

“出去走走,開開眼界,換個心情?出去旅遊放鬆一下不就行了?可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想去國外讀研?”李格非三屍神跳啊跳,如墨般的眼神透出一股狼鋒,像要在我的心髒處鑿個孔似的。

“我想出國這件事我一直就沒想瞞你。我也是最近才有這種想法,還沒來得及去實踐。”我抿抿唇,抬頭看他,見他目光陰鷙,一臉反對,但這次我卻是鐵了心了:“我打算先去英國曆練一年,然後考巴黎三大高翻學院。那是我們同傳界最好的學校,且它三語並重,考去聯合國也必須三語,我算是找對了門路。”

“你想出國就出國,拍拍屁股就走,毫不留戀,那我怎麼辦?”李格非臉色乍然變黑,滿身的寒氣,說著說著他就暴跳如雷了:“關振振,你這是要放棄我們的感情是不是?在你心裏,是不是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你心裏一定在笑:看那個蠢貨,這是在自導自演一出鬧劇呢。關振振,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這樣想的?在我們兩人的交往中,你隻是個耍猴戲的看客對不對?”

我若是答一聲對,他隻怕就要衝過來掐死我,他已經徹底失控了。

我走過去,抱住他勁瘦的腰,伏在他寬廣的胸`前,“不,我喜歡你,李格非我喜歡你。”隻不過在咱們兩人的感情中,他可能是那個愛的深一點的,但我對他的感情,也已經超過了我曾經對袁漾的感情。

“那你為什麼又要離開呢?”李格非聽上去鼻頭酸酸的,抱著我肩膀的手又緊了緊,“是覺得我無論如何都給不了你幸福?還是不信我能協調出一個好結果?”

我伏在他的胸`前,一想到我們兩的前程淚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我該怎麼去相信你呢?你有你父母那麼狠的手段嗎?你在你父親麵前,能翻起風浪來嘛?李格非,我知道你哥哥在結婚前又個女朋友,可她消失了。你能告訴我,你哥哥的前女友去哪了嗎?她還有沒有活著?是不是那些上位者,弄死個把人就像弄死一條蟲那麼簡單?”

李格非的麵部表情瞬間變得僵硬,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開始是紅的,漲成了豬肝色,後來就變的青紫,“你……你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誰告訴你的?”

我從他懷裏退出,往後退了兩步,擦了把眼淚,“在你們的圈子,這根本就不算秘密,隨便問一個人都知道這麼一回事。不過沒人知道那個女孩子最終的下場。說吧,你家人把她怎麼了?”

李格非煩躁的說:“我不知道。這事情是我父親處理的,我媽媽都不知道,知道這事兒的,大概就我父親和我哥了,這些年來,我哥對這事兒也諱莫如深。大概是恨我父親,他這些年很少回家。”

“這麼說來,利益對於你們家,比什麼都重要了。”而我這種給他們帶不了多大利益的人,注定是會炮灰掉的。

兩人各懷心事的散著步,過了好會兒,李格非又說:“你親生父親已經給你拋了橄欖枝,振振,你接著就好了,為什麼要那麼執拗呢?隻要你認回去,我父親那邊還是好商量的。你有了新的身份,很多事情辦起來就方便隨意的多,至於你要不要尊敬他,你可以隨意。”

“李格非,將心比心吧,如果你換成我的身份,你的親生父親對你有過過激的言語侮辱,還差一點就斷送了你的前程,每次看到你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而他的老婆又不好惹。你會認回去嗎?你說當你的人生正要大放異彩的時候,你會再去嗅一坨曾看不起你的狗屎嗎?這天下就沒有免費的午餐,享受了權利就要履行義務。再說了,李格非,憑什麼要我將就了你去認那個父親,為什麼不是你放棄你現在所擁有的,和我過平淡的日子?”

“你知道那不可能的,我父親不可能答應的。”

“所以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繼續往前走,那是往北外去的方向,“行了,你回去吧。我想靜一靜。”

我們今天的談話就這樣不歡而散。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北外校園,在晨讀園找了個地方坐下,忽然想起了以前教我們法語的女老師的話:你們女孩子要學聰明點,不要為男人放棄自己的前程,男人大多是靠不住的,隻有你自己的前途自己的學識才真正屬於你自己。

她出生在六十年代初期,文`化大革命撥亂反正後小平同誌重開高考,她順利的考上了北外俄語學院,大學讀完,由父母做主嫁了人,放棄了去俄國的高薪工作。九十年代初生了小孩,複又得到喜愛她的老師的推薦,她又去進修法語,後來又意外得到去法國深造的機會,她躍躍欲試,可老公不幹了,以孩子還小為由。她為了家庭,又選擇了放棄。

而現在,她老公卻不回來了,在外麵又有了一個家,她的老公還是個軍人。

我現在越想,越覺得她說的對。女孩子在能拚的時候要努力的拚搏,別等以後在後悔,到那時候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李格非好幾天都沒打電話來了,正值我也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就把李格非給忘記了,等做完翻譯回過神來,一想,不對勁啊,他怎麼連個電話都不打,還在生氣?既然他在氣頭上,就讓他氣吧,氣消了怎麼辦就看他自己的了,他若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呢,我不挽留,咱們一拍兩散,這男女之間就沒有誰離不開誰的,他要想繼續呢,我也同意。畢竟我要去國外,近幾年乃至以後的人生都在國內發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