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創可貼,“不小心割手了?”
程堯攤開手掌瞧瞧,又垂下頭,“嗯,前兩天削蘋果給弄得。”
那天晚上在客廳削蘋果,就想起大一剛開學的時候有一次給繼西表演一刀到底的絕技,就這樣略略的走神竟然就被刀給削了一下。水果刀怎麼一下子這麼利了?老媽給拿創可貼的時候才說白天剛磨了刀忘告訴她了。幸得傷口淺,早好的差不多了。
那邊兩個小小男子漢相談甚歡,這邊兩個姑娘相對無言,隻偶爾製造點可樂的跐溜聲。
不遠處一個長發大叔端了滿滿一盤食物朝這邊走來,被時錚大幅度擺出的腿正巧絆了一下,直直地一個踉蹌撲向時錚對麵坐著的杜甫。
長發大叔還沒倒下,哎喲聲就已經叫起來,杜甫眼疾手快,往程堯身上一倒,免過從天而降的上校雞塊。
“你幹什麼?!”
“你幹什麼?!”
兩聲疾呼同時響起,正來自剛才靜默的兩個姑娘。
不同的是,程堯朝著長發倒地大叔,而繼西朝著正撲在程堯身上的杜甫。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可能還要一更,有可能。
☆、晴日
繼西是真有點生氣了。
她看著對麵手撐在程堯大腿上的杜甫,神色冰涼地幾乎要輕笑出聲。
程堯隻盯著長發大叔責備起來,根本沒往繼西的方向瞧,也沒去管還在自己身上撐著的小尾巴。
長發大叔很鬱悶,連說了兩個對不起之後才想起始作俑者並不是自己,連忙低頭。而剛剛絆自己的那隻腳早已在桌下收得規規矩矩。
長發大叔盯著時錚,又見隻是個年少無知的小屁孩,更不好說些什麼,隻好又道了歉再悻悻地跑去排隊。
風波既過,時錚鬆了口長氣,朝杜甫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杜甫從程堯身上爬起來,腦袋擱在桌子上,朝時錚誇張地拍拍胸口,“幸好我躲得快!”
繼西端起可樂吸了一口,看著他,不說話。
時錚戳戳繼西的腰,提醒她,“小姨,你喝錯了,那杯是程堯姐姐的。”
繼西“哦”了一聲,置之不理,“不小心搞錯了。”
時錚想,哪兒那麼容易搞錯的,一個中杯一個大杯,明明就不一樣嘛。
程堯見繼西還繼續在喝,忍不住蹙眉,“還給我。”
繼西一臉清冷,“怎麼,不能喝嗎?”
程堯見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裏便悶得堵堵的,“那你喝,我再去買一杯。”就要起身離座。
繼西伸手在她麵前的桌子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下,“坐著。”又轉頭瞄了眼時錚,“你去。”
程堯根本沒理她,示意坐在外側的杜甫起身讓她,似乎仍執意要走。
“我讓你坐著。”
繼西的聲音愈發冷,也愈發平靜。
“你說的我就必須聽?”
她坐著,她站著,程堯俯視她,對著半米外的她半佝著身子,微眯了眼。
“坐著。”繼西瞄了一眼她,又用吸管攪起裏麵的冰塊玩,不再抬頭看她。
杜甫摸不清什麼狀況,但直覺繼西有些無理,似乎程堯也不大樂意,他是程堯陣線聯盟者,立馬幫程堯說話,“買個可樂而已,何必這麼計較。”
誰知剛說完便被繼西斜睨了一眼,明明沒什麼力度,眼角甚至還是微微上揚的,可為什麼自己好像渾身一緊?
杜甫不自知地偏偏頭,目光斜斜下行至桌角。
時錚見繼西風雨欲來的架勢,早溜過去排隊了。
他們在人來人往的樓梯口,程堯環顧四周長短不一的注目,撈起包往外走。她一點也不想在這種時候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