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們不要在這種小事上糾結了,快來跟我一起跳操,你媽媽吩咐的。”拉著繼西就往書房跑,趕緊岔開這個問題。
“等一下,我要換張CD。”繼西掙開程堯的手,去抽屜裏翻CD。
不過,怎麼有張她的素畫像?
程堯已經察覺不對,表情僵硬地過來搶,“誒誒誒。”
繼西把畫紙拿高,仗著比程堯高,一蹦一跳地就是不讓程堯碰到。
等程堯跳累了,她才認真端詳起來。
畫得很神似嘛。
不過看的出有人在這張紙上哭過,淚幹的地方都皺皺的。
右下角好像還有一排字。
然後繼西笑出聲了……-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勾著嘴角睨她,“你怎麼突然這麼浪漫了?”
“你看看落款。”程堯慶幸幸好自己有落款的習慣,勉強能自證。
繼西看看,日子好像差得太遠了點。抬頭,程堯正嘟著嘴巴兀自鬱悶。
“拿橡皮擦和筆來。”
勞工程堯當然利落地雙手奉上。
“詩句寫的不對,應該寫,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會不會不太吉利啊?”
原諒程堯很愛惜她的小命,愛惜得有點敏[gǎn]了。
“沒關係,讓你比我活得久一點好了。”繼西倒是很大方。
不過,這種事是可以讓來讓去的嗎??
“不行,換個吉利點的,我來寫。”程堯趕開繼西,自己坐到了位置上。
‘我看過很多地方的雲,走過很多地方的橋,喝過很多地方的酒,但隻愛過一個正當好年華的女子。’
“這個怎麼樣?”程堯諂媚地抖眉。
“很好,”繼西俯下`身子輕輕吻她,“改天我們把它裱起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戰爭
程堯接到那個致命的電話是在周三下午的法製史課後。
電話這頭人聲鼎沸,蜂擁著下樓吃飯,電話那頭是怒意難抑的程媽,讓程堯立刻回家。
說完就掛了。
程堯握著手機,回想起電話裏媽媽的語調,把事情猜了個大概。給繼西發了條短信,說有急事回家晚上不回去吃飯了。等到下車才收到繼西的回複——一個好字加句號。程堯長按住繼西的名字,把她們之間的短信統統刪去。
推開門便是沉悶的低氣壓,聽見她進門的聲響,程爸程媽連望都沒往這邊望一眼。
程堯趕緊換好鞋往裏走,剛逼近沙發就聽見窩在沙發裏的程爸出聲,“就站那兒。”
程堯並著腿筆直地站好,心裏卻止不住地下沉。
程爸是最疼她的,今天都這樣幫她打掩護,已經注定事情非常糟糕了。
“知道為什麼叫你回來嗎?”程爸的語調比往日低沉許多,更不見平日對著程堯的嬉笑。
“不知道。”程堯低著頭,字字清晰。
“真不知道?你好好想想。”程爸緩緩開口。
半晌後,程堯重重地嗯了一聲。
這表現顯然惹怒了坐在一旁的程媽,“你還‘嗯’?你還裝?那你說說,你在和誰談戀愛?!”
程堯緩緩開口,“繼西。”
“好,那你說說,她是男的還是女的?”程媽怒氣卡在胸腔裏,說完話不停地深呼吸。
“女的。”程堯繼續坦白。
不過的確也沒什麼好隱藏的,紙終會被火燒過。
最開始她沒想掖著,也沒想主動出櫃,總覺得事情可以得過且過就沒必要去生一番是非。隻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