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2 / 3)

老板放下酒杯,用手指扣了扣吧台:“我一直都知道你很煩,沒想到你今天尤其的煩。你這杯酒我請了。先生回去吧。”

“呃,老板?”

老板看他一眼,轉身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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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這輩子隻對一個人說過我愛你,即使那時候他並沒有承認喜歡過那個人。

他一直都固執的認為,他不可能喜歡男人,更何況是自己的弟弟,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

“司浮,等你病好了,我就把你送去戒毒所。”

司浮似乎已經沒有力氣了,但還是在司衍準備離開前,小小聲的說了句:“哥哥,你怎麼能這樣?”

他看著司衍的後背,眼中滿是倉惶。

“司浮,我隻能說,”司衍扶著門,轉過頭,臉上冷冷的,“這些,都是你自找的。”

“我還有工作,你把店賣了,就隻能待在家裏,一天毒發兩次,我沒有時間來看護你,也沒有那個精力,你會打人,不分情況的打人,我為什麼要當你的沙包給你打?”

“可是,你之前說過……”

“我之前說過要幫你戒?”司衍似笑非笑,“其實你被我騙了,我想的一直都是把你送走,你那天逃的真好,我幾乎都以為你知道我的想法了,如果你沒逃,或許你現在就在那裏麵接受戒毒所帶給你的一切,司浮。”

“我說了,這些是你自找的。”

司浮掙了掙手上的手銬,嘶啞著聲音:“哥哥,你可以把我綁起來……”

司衍抬手,眼睛閉起來,手在空中晃了晃,“司浮,你隻能遵從我,天晚了,我要睡了,晚安。”

他走出去,聽到後麵司浮壓抑的嗚咽,腳步不由有些抖。

其實他可以像今天這樣把司浮綁起來,一直一直綁起來,讓他哪兒都去不了,什麼也做不了,可是他根本就沒辦法堅持下去,就像今天晚上這樣,司浮在床上掙紮,手腳都被勒出了血,唇邊血跡斑斑,都是他自己疼急了咬出來的,他身上還帶著傷,還發著高燒,他應該沒有多大力氣的,可是他還是掙紮了那麼久,痛成了那個樣子。

司衍覺得自己就在他毒發的那短短幾個小時裏,一下子老了十歲。

他無法再看下去了。

池召說:“就這樣,你還能說你沒有一點喜歡司浮?”

司衍開始怕了,他不是沒有弱點的,他要是真的喜歡了司浮,那就像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信仰被自己親手撕碎揉爛一樣。

他不能再對著司浮有一絲一毫的心軟,所以司浮絕對不能留下來。

一覺到天亮。

司衍起來的時候,司浮已經坐在餐桌後麵了,臉還紅著,還有傷疤和唇角的痕跡,氣色也不好。他的麵前擺著早餐,是司衍喜歡的那些。

“哥哥,洗洗來吃早飯吧。”司浮的目光還是有些呆滯,不過已經比昨晚好多了。

司衍默不作聲的走進洗手間,開始收拾自己的儀容,他出來時,司浮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乖巧的看著他,滿眼繾綣。

“哥哥。”

司衍走過去,拿起筷子:“什麼時候來做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也沒有多早……”司浮咬著筷子,模糊的說:“反正也睡不著,就起來了,估摸著你快醒了,我就下了廚。”

司衍眉眼不動,淡淡的:“哦。”

司浮看著他,臉上緩緩的露了個笑,襯著明亮起來的眼,格外的漂亮。他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臉上還是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