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子是你為她把脈時,用功力暗中擾亂了她之宮元氣血。”
鬼邪笑了一聲,靠在身後座椅背上,抬眸看他月色下的紫色背影,供認不諱道:“你既然發現倒省下吾再告訴你了。吾本也未打算瞞你。”
緞君衡繼續出聲,問道:“便是為了逼吾行這最後一步?”
鬼邪笑了笑,立直身子,提步走向他旁邊,斜眸看他側臉笑道:“偶爾敗在吾算計下一次,也不算什麼,莫傷了和氣,以後你吾還是要繼續合作的。”
頓了頓,繼續道:“此法既能保劫塵分毫不傷,又能保天之厲萬無一失,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吾最喜歡這種魚與熊掌兼得之事。”
緞君衡見他如此,倏然轉眸挑眉看他:“吾記得當初所言,損傷的不是細微經脈,而是周身所有經脈;命魂之力會散失一半,你所說的一絲絲簡直是人間美夢。修養一千年能病好,更是無稽之談。這一千年隻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會好,剩下的可能便是終身如此,再也難愈。”
頓了頓,狀似疑問收回視線,淡淡道:“吾是否該為你隱瞞劫塵咎殃和天之厲所有真相?”
鬼邪哈哈一笑,走近一拍他的肩戲謔道:“夫妻同心,你現在在眾人眼中可是吾鬼邪的未婚之人。”
緞君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眸底閃過絲意味不明的複雜光芒,淡淡笑出了聲,回眸直視他笑眸:“好一個夫妻同心,替你隱瞞可以,但條件是,你因今日而得之病,必須每日讓吾用控靈術治療,風雨不得間斷,你來吾寢殿,或是吾去神殿皆可。劫塵誕子後你若受不了,吾不介意如咎殃般在眾目睽睽下將你抱回寢殿。”
鬼邪不假思索頷首,哈哈笑道:“一言而定!你沒有機會的。”若當真嚴重,他或許必須借助他之力方能保存命魂之力,至少在劍布衣和三千倒溯時空回來時需要他之助。
緞君衡撤去了靈力,推門而出:“吾現在為你引血牽魂。”
鬼邪笑笑幾步趕上,並立走在他身旁,一同向劫塵和咎殃臥房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後天十點左右更新~~
178 樓至賜名
咎殃和劫塵見二人進入後,眸色一凝,讓五名祭司先退下,若有所思看著他們輕鬆一切盡在掌握的四眸。他們避開他和劫塵到底說了什麼?
緞君衡看出他眸底的疑問,眸色微閃,走到床邊,看向他出聲淡笑道:“吾和鬼邪商量如何以損傷最小的辦法引血牽魂。一會兒開始後,你定要用功力控製住劫塵的身子和胳膊,尤其是胳膊和手不能亂動。”
咎殃不料他看出了他想法,不自在輕咳一聲,笑著點了點頭:“你們放心施術。”
緞君衡轉向鬼邪,一指劫塵正對麵的床邊:“你到她旁邊坐下,右手五指與她右手五指相貼,指對指,掌心間不得留下一絲縫隙,再以你祭司之力將你們二人之手與外界隔絕。”
忍痛留著汗的劫塵聽此言紅眸一閃,見鬼邪望向她的安撫眸色,緩緩伸出了手。
鬼邪當即坐下,伸手一按她手掌,驟凝祭司之力將二人雙手凝固禁閉在一處凝結所有氣息與隔絕外界的空間內,對上她隱藏擔憂的視線淡笑:“為兄倒是能經曆一次女子誕子之痛,如此機會實為難得,也不是任何人皆可享受。”
劫塵忍著痛皺眉看了他一眼,下意識轉向緞君衡問道:“這對兄長可有損傷?”他既與兄長兩心相悅,自不可能放任兄長有損傷而行險。咎殃的猜測或許該隻是臆測。
緞君衡左手凝出劍指,俯身看向她淡笑,“除了要承受你所承受的痛苦,再有之損傷就是耗損他一絲命魂之力,此後他會稍微虛弱些而已,並無妨。吾回去照顧兩日便可痊愈,也算不得是損傷。一會兒吾施功會有冷痛之感,你忍住,切不可以功力相抗。”對劫塵和咎殃與其隱瞞,不如虛實交織說出些,反倒可徹底消除他們懷疑。
劫塵心神這才微鬆,看了眼無奈暗瞪嫌她不相信他的鬼邪,點了點頭:“可以開始了!”
話音尚未落盡,緞君衡眸色一肅,指尖驟凝出雄渾紫色靈力化作五道尖利光刃,嗖然一飛,急穿結界,眨眼間穿筋透骨刺入了二人指尖,一瞬間便穿透連心之脈,勾出十道不同血線融而為一,又一瞬不頓的分化五道各自歸入指尖。
劫塵有所準備仍是痛得悶哼一聲,驟咬緊牙關,緊皺著眉頭忍著。這痛竟然蓋過了現在的臨產之痛!
咎殃見她身子止不住的輕顫,藍眸一緊,隻能緊緊按住她顫唞的胳膊。
鬼邪心疼她,可也沒有辦法,急看向咎殃沉聲道:“控製好,千萬不能讓她的手亂動,否則還要再受一次!”
咎殃見他麵色如常,未有絲毫痛苦之色,震訝一閃,急頷首:“放心!”劫塵疼成如此,兄長竟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緞君衡左掌緊接著凝功化出水晶骷髏頭,劍指點引化咒,擊點其上七竅靈穴,淩空一飛,“去!”
水晶骷髏頭驟騰空而起,七竅處飛出七道紫色鬼火陰氣,直灌鬼邪和劫塵二人天靈而去。見此,緞君衡急又功提雙掌,揮袍一接,納入掌心,急按二人天靈,灌氣引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