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佛兒站在臥房門邊聽到聲音,才笑眯眯推開門進去:“姐姐醒了!我還以為你仍然睡著!”
經過半年調養的曇兒微好了些,可以如常人般落地走動,卻仍是不能妄動功力,見佛兒歡喜走近,笑了笑:“既然答應了娘,吾自然不能食言,以後都要走動走動,也好讓身子早日康複。”
佛兒見她穿戴整齊,急笑嘻嘻歡喜挽住了她的胳膊:“一會兒你就在練武場邊的走廊裏散步,吾和三哥他們練劍。你要是走累了就坐下看我們,等用早膳的時候再一起回來。”
曇兒點了點頭,親密笑拉著她向外走去:“隻能如此,若非吾身體不便,定要與你和三弟過過招。”
佛兒本想要問她在龠勝明巒學了什麼,話到嘴邊急又咽了下去,說過多少次了,她怎麼總想問,不自在閃了閃雙眸後,餘光恰好掃見了她肚腹,當即逮住就好奇關心笑問道:“姐姐肚子裏的孩子怎麼樣?昨夜伯父和緞君衡為你診脈爹娘又不讓我們在場。”
曇兒笑意微頓,見她想著法兒找問題關心她,心底一暖,凝視已經十七歲的她輕歎告知:“若正常,該再有七個月便可誕下。可惜吾身體大損,現在隻能先抑製封印他之生長,等一年半徹底複原後,再解除封印,讓他成長,所以要見他,該在後年了。”
佛兒陡一蹙眉頭,不可置信看她驚呼:“那豈不是還得將近兩年!”
曇兒輕頷首:“伯父和緞君衡說如此對吾和孩子好。封印是爹用荒神之力下的,等吾身體好了,自己便可解除。”
佛兒狐疑看她好奇繼續問道:“也就是說孩子一直在姐姐肚子裏,我聽姑姑他們說是十個月,那這樣算下來,你豈不是要比小心翼翼多兩年。”
曇兒見她愕然難止的神色,輕笑一聲:“是!不過如常人般而已。也沒有什麼須要刻意注意的地方,兩年很快便過去了。”
話音落後,姐妹二人繼續說說笑笑,散步走去了練武場。
等到早膳時,厲兒和佛兒共同凝功帶著曇兒飛身返回了雙天宮,打開門卻不見每日此時等在大廳中的天之厲和天之佛,三人微詫,叫了聲:“娘?爹?”
話音落後,從臥房內傳出了天之佛的聲音:“你們三人先用膳,我們有事,不必等著。”
緊接著又聞身後急傳而來了匆匆步履聲,三人詫異回頭看去,看清來人,驚喜笑喚出聲:“伯父!”
“你們練完了?”鬼邪疾步走近他們含笑關心問了一聲。
“嗯!”厲兒和佛兒應聲後,卻見他走去的地方,又聽天之佛之言,沒有爹的聲音,正常此事爹應該在大廳等著他們用膳,突然想起了什麼,麵上笑意微窒,伯父的神色,難道娘那日說過的爹的病又犯了?
曇兒尚不知此事,因她身體情況,天之佛一直未曾告訴,此時見二人神色,狐疑怔了一怔:“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如此嚴肅?你們有什麼事瞞著吾?”
鬼邪聞言前行的步子微頓,讓神色一片寧靜,才回眸看了她一眼笑道:“現在別急著問,你和厲兒佛兒先用膳。吾進房和你娘商量些事情,等我們從臥房出來後再詳細告知你。有些事他們也說不清楚。”
曇兒本隻是猜測而言,卻不料當真有事,眉心一蹙,可見他神色帶笑,又不像是發生什麼大事的嚴重,也未深想,又舒展了眉頭,輕點頭:“嗯。”
厲兒和佛兒急也恢複了平靜,拉著曇兒向桌邊走去,壓下心底擔憂看向去尋鬼邪,回來的司殿:“傳膳吧!”
臥房內,鬼邪進入後,疾步走到床邊坐下,以手探脈,看向天之佛道:“這次犯病時他在做什麼?”
天之佛正在為他擦拭七竅血跡的手微頓,轉眸平靜看向鬼邪低語回道:“吾和他正座在大廳等他們三人回來用膳,一瞬病發便昏死過去。”
說完後,收回視線,雙眸靜靜凝視著天之厲的麵容,又繼續小心翼翼擦拭著:“這次症狀和上次完全一樣。七竅流血,僵冷,青白麵色……昏死,倒是沒有再加。”
鬼邪收回視線,凝眸出聲:“半年未發病,現今如此情況,是好事!”
天之佛輕嗯一聲,見手中棉巾已快滲滿血跡不能再用,出聲吩咐旁邊的伺人:“重換一塊兒。”
伺人早已準備好的棉巾遞到她手中,片刻後接過了滿是血跡的棉巾,俯身端著泉水已經發紅的銅盆向後殿走去處理,再換幹淨的水回來。
雖然萬分小心,床上二人共眠的枕上依然沾了許多血跡,天之佛也未在意,隻專注繼續看著天之厲的情況。
一時二人再無言語,晨光傾瀉的臥房內一片莫名輕窒的靜寂
天之佛平靜熟練的做著,這隻是第二次照顧犯病天之厲的事情,鬼邪沉眸凝神探著脈象。
少半個時辰後,殿外傳來了厲兒和佛兒的聲音:“娘,我們去練武場了。姐姐累了,說她先回東側殿休息。”
天之佛平靜回道:“去吧!先撤了膳,吾和你爹過些時候再用。”
曇兒的聲音響起:“娘,用過膳後記得和伯父傳吾。吾也該了解下,這不在的六年異誕之脈發生了什麼事,剛剛伯父說要告訴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