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佛眸光一凝,看了眼鬼邪後出聲:“回去好好休息,吾若要說便去找你。”
“嗯!”
聽到三人離開,殿門關閉的聲音響起後,天之佛才看向鬼邪凝聲道:“現在告訴曇兒可會對她不好?為何方才你會刻意說出?”
鬼邪沉歎一聲,對上她的視線平靜道:“天時已到,布衣再過五日就要先進行倒溯穿越時空之術,若不告訴她,我們如何解釋此事緣由?開啟時空之眼會天象大變,而且就在神殿觀星台進行,所有人都會清晰看到布衣消失,我們不可能隱瞞得住。恰好今日天之厲犯病了,便當做契機說出吧。至於你擔心她的身體,這倒不必,布衣此去必然能再造生機,而且近在眼前,不過是天之厲病了,等著布衣尋回祛除病症的藥這麼簡單,吾當初便是如此所言,沒想到你還是將事情想得複雜了。”
天之佛微怔,見他如此明言說出,她並未意識到,直覺看著天之厲情況便覺病情沉重,輕歎一聲:“讓你見笑了!”
“關心則亂,人之常情!”說完後,鬼邪眸色暗暗一閃,意有所指凝視她道:“正好也有十五日未曾探脈了,這些時日心症可有再犯?”
天之佛搖了搖頭:“沒有。”
“嗯,等天之厲情況穩定後,吾再為你探脈。”鬼邪說完垂下了眸,眉心微皺了皺。這次她竟並未有感應,天之厲與上次同樣的症狀,她也該出現相似的感應才是,這可意味著他的病情又有了什麼變化?
兩個時辰後,時斷時續的七竅流血症狀才徹底消失,身體內變化也趨於穩定。
天之佛眸色微鬆,最後清除了他麵上沾染的殘餘血跡。
鬼邪收回診脈的手,凝向天之佛道:“最後確定此次病情還須看他清醒過來的時間。”
天之佛頷首:“吾知道,你先回去,等醒了吾再通知你。”
鬼邪歎息一笑,看她道:“莫隻關心天之厲,倒忽視了你自己。方才說過要為你探脈。”
天之佛一怔,輕歎起身,放下了床兩邊簾帷向不遠處的桌邊走去:“就在這裏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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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鬼邪探完笑看她:“進展良好,吾回去再改改藥方,這次的恐怕會苦些,提前告訴你一聲。”
天之佛淡笑:“無妨,能醫好心髒便可。”
話音落後,鬼邪起身告辭離開。
天之佛看了眼床,出了主殿,向東側殿走去。
“娘!”
“醒了。”
曇兒支著床邊坐起,凝向走入含笑關心的天之佛點了點頭:“吾聽見門開的聲音,還有娘的腳步聲,就醒了。”
天之佛輕歎走近坐在床邊凝視她道:“是不是惦記鬼邪早膳時說的事?”
曇兒被她說破了心思,也不反駁,凝眸點了點頭:“是!”
天之佛歎笑一聲:“你隨吾去看你爹,娘再詳細告訴你諸事。”
曇兒不解為何說事情要先看天之厲,眸色一閃,也未出聲問,輕嗯一聲,落地穿鞋。今日還未見爹,正好一見,或許可以聽他們二人一起給她講。
隨後二人返回了主殿臥房,曇兒見床上簾帷擋著,詫異一愣,猛得反應過來,看向天之佛一笑:“爹原來是還在睡覺啊,難怪今早隻聽見娘的聲音,卻不見他說話。”
天之佛輕抬手撩起床頭簾帷:“你細細看看你爹麵色,再一觸他之手。若察覺什麼,不要驚慌,娘稍後為你細說其中緣由。”
曇兒見她眸色嚴肅認真,怔了一怔,心底疑惑突起,輕頷首照做,轉眸向床內看去。
見天之厲麵色青白似死人,手心僵冷冰涼,一瞬間又突然灼燒似火,曇兒眸色驚懼一震,腦袋驟然一片空白,僵立在了原地,爹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如此?他昨日還好好的。
天之佛發現她變化,放下了簾帷,當即抬手輕抱住她僵硬的身子,安撫溫和道:“娘方才提醒過你,莫害怕,你爹無事。”
曇兒猛得才回神,急一手搭住她的胳膊,望進她眸底緊聲道:“爹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是受了重傷還是怎麼了?”
天之佛鬆開她,反手拉住她的胳膊走到軟榻邊,強迫她坐下,平靜凝視她道:“你爹過些時辰就醒了,你先冷靜下來,吾才能開始講。”
曇兒闔眸死死壓下了心底洶湧波瀾的擔憂,想天之佛既然如此平靜,應該無事,片刻後才好了些,睜開眸看她道:“吾沒事了,娘說吧。爹既然沒事,為何會麵色體溫那般異常?那時小弟和小妹的神色變化難道是因為知道此事嗎?”
天之佛輕歎一聲,凝視她,將天之厲的心疾和命力耗竭情況來龍去脈詳細緩慢說著,全部按照當初鬼邪和緞君衡所言幾乎不差的告知,還有後來她詢問天之厲而得的情況,說到最後,抬手親包住她輕顫的手露出絲淡笑道:“莫如此,再有五日,你二哥就要進行倒溯時空之術,回到過去,便可改變一些東西,讓你爹現在耗竭的命力從根源上重